江牧勻微微眯起眼睛,朝自己的手腳努了努嘴,“在你看來我這像是沒事的樣子?”
“你不是還能說話麼?能說話的話,護工總叫的動吧。”
童臻深吸了一口氣,打算還是不多留了,不過剛轉身走了一步,就聽見江牧勻狐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似乎有意說給她聽,又似在自言自語。
“說來也奇怪,這報複我的人不早不晚,怎麼就在去了你家之後就報複我呢?不會是誤認為我跟你有什麼關係才會報複我的吧,看來我還是得徹查到底,要請最好的律師,告那個報複我的人,告他到傾家蕩產,無地容身……”
童臻頓住腳步,秀氣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她突然回頭,朝江牧勻吼了一句,“不就打了你一頓嗎?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兒?又沒缺胳膊少腿,再說了,你怎麼就肯定是跟我又關係的人呀?萬一就是你自己得罪的人,恰好選了那天的日子呢?”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沒有賴你,我隻是想不能平白無故地白挨這頓打,你看看我的手,作為醫生的你,難道不知道一雙手對於醫生來說有多麼重要?雖然我現在不臨床了,但還是要給學生做實操的,這種事情要是以後再發生怎麼辦?”
江牧勻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見童臻麵色複雜,言又欲止的樣子,他話鋒一轉,給完了巴掌給甜棗,對她說:“你不懂,我一個人住在這裏實在太難熬了,我沒有太多的要求,隻希望你能留下來,陪我說會兒話,或許,我的注意力會從凶手的身上轉移回來呢?”
童臻低眸看著躺在病床上,除了一身的真傷患,還有臉上的假病態,想到他有可能猜出是誰,不妨留下來套套話,萬一他真的知道了,也好讓某人那邊早做準備。
其實她自己心裏知道,她始終是站在陳方敘這邊的,無論她有沒有之前的記憶,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覺。
淩晨五點。
陳方敘下了飛機,立刻就趕到了童臻的住處。
但此時童臻的住處沒有小圓子,也沒有童臻,竟然隻有石婉君。
石婉君還沒起床就聽見了從樓下上樓梯的聲音,她翻了個身,想著童臻怎麼起那麼早。
五分鍾後,陳方敘一臉懵逼地看著同樣一臉懵逼的石婉君。
“你怎麼在這裏?”
兩人同時開口。
“我來陪童臻。”石婉君說,“小圓子暫時還在童阿姨那裏,我昨天才幫童臻把她們的東西都挪過來,你怎麼會突然跑來?童臻說你得好幾天呢。”
“等不及,就提前過來了。”
陳方敘毫不遮掩自己對童臻的思念之情,“她在哪裏?”
“她就在房間裏啊,你沒去找找?怎麼直接來客房了?”石婉君靠在門邊,滿眼的未退的睡意。
“她沒在,我才來看看客房的。”陳方敘驀然皺眉,狐疑地看向石婉君,“你確定昨天晚上童臻還在?而且的確是在這裏休息的?沒回童家?”
“沒有,我十分!百分的確定!睡前我還去她房間跟她聊天了呢,對了,你打她手機呀!”
“打過了,她手機在房間,沒帶,看來走的很匆忙,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方敘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已經對童臻的突然消失,有了特別敏感的反應,甚至會立刻腦補出一場驚險刺激的劫持大戲。
“你立刻給童母打電話,先問問童臻有沒有回去,我馬上派人去找!”
說完這句話,陳方敘立馬轉身下樓,匆匆聯係自己的下屬,開始調取門口的監控,並監察各個路口……
再五分鍾後,石婉君從樓上追了下來。
再半個小時候,兩人一起出現在附近的第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