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石婉君這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趕緊搖了搖頭,“沒,沒什麼,我隻是嚇嚇他的,你別當真嘛!”
可是童臻看她剛才的樣子,分明不是在開玩笑!
“哦?這樣啊。”
江牧勻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爾後別有意味地看向童臻,“看來,你的追求者還不少麼,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瞎呢?不過不巧的是,得罪我的人也從來沒有一個好下場的,不知道你現在主兒,是哪位?”
“跟你有什麼關係!”
童臻赫然起身,憤憤地看著他,越是跟他說話,當年的那件事情就越是曆曆在目,讓她坐如針氈。
“看來你現在真的很討厭我啊。”江牧勻絲毫不在意她的無禮,自顧自地喝著茶,良久,突然冒出一句,“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想過,當初我對你說那些話,有什麼別的意思麼?”
童臻微愣,別的意思?
說她不僅長得不好看,家世也比不上他,學習更是被他甩出南環外,到底哪裏來的自信敢跟他表白,在表白之前為什麼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不是眼睛長在大腦門兒上了……
這句話,有別的意思?
我呸!
童臻恨恨地想,就算有別的意思,也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意思!
“我不想知道,你也別說,我不想聽,麻煩你吃了這頓飯之後,就不要再來了,就算你再來,我們也不會再見麵,我明天就會搬出去!”
童臻沒好氣地說,就算江牧勻今天不來她也有跟小圓子一起搬出去住的打算,再跟童母一起住下去,她一定會瘋掉的。
“話可不要說那麼早,你當年也說我們再也不會見,你應該不會想到我們竟然還會坐在一起喝茶吃飯吧?”
江牧勻始終很平靜,平靜的仿佛他早就預料到了童臻的所有反應,甚至是她的一言一行,還有她的心理活動……
沒錯,除了是醫科大的教授之外,他是位有名的心理學家。
可就是因為他這種總是自以為能將所有人看透的樣子讓童臻十分討厭。
“你想做我後爸?”
小圓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江牧勻身邊,出其不意地問了一句,將正在品茶的江牧勻都嚇了一跳。
“你想做我後爸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先過我這一關。”小圓子一臉正經道。
“小圓子,不要瞎說,他才不配做你的後爸。”石婉君適時接話。
“你們不要再說了……”
童臻忽然抬手捂住發痛的腦袋,石婉君見了趕緊起身扶住她。
“童臻,童臻你怎麼樣?是不是頭又疼了,你等會兒,我去幫你拿藥!”石婉君扶她在沙發上坐下,然後趕緊跑上樓去拿藥。
見童臻皺眉,麵色蒼白地靠在沙發上,江均勻神色微滯,起身坐過來,伸手在她的頭上細細摸索起來。
“你別碰我!”
即便正在疼著,童臻還是強撐著理智,狠狠推了他一把,但她的力氣不足以將江牧勻推開,他繼續在她的腦袋上摸索,直到摸到了後腦勺的一道深深的疤痕……
“童臻?你們在幹什麼?”
身後,忽然傳來了童臻無比熟悉的聲音,回眸看去,便瞧見了站在客廳門口,正一臉怪異地望著他們的陳方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