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想用這種辦法來熬一熬她的氣性,等她精神瀕臨崩潰的時候,再適當地給她一點甜頭,讓她清楚地認知到,隻有乖乖聽話才能得到他的疼愛,她就不會那麼執拗了。
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一連好幾天過去,聽守著童臻的人說,童臻吃嘛嘛香,天天睡到自然醒,身體越來越好,眼睛都越看越清了!
蘇洵聽完傭人的回報,深吸了一口氣,他也不懂自己為啥那麼腦殘,喜歡上了這種無情無義沒心沒肝的女人!
他躺在家裏的沙發上,人雖然在這兒,心卻總是想往郊區別墅跑,眼神呆滯地看著天花板的時候,卻冷不丁地看到不知何時來到他身旁的蘇媛。
“媛媛?你怎麼下床了?腿都好利索了嗎?”他問。
蘇媛點了點頭,在他旁邊坐下,過了一會兒,試探性地問道:“你最近好像都沒去看童臻,怎麼,不會才相處了沒幾天,就厭倦了吧?”
聞言,蘇洵丟給她一個白眼兒,“不要跟我提那個白眼兒狼!”
見蘇洵這副反應,蘇媛心中便已經明了,看來是童臻惹他這個哥哥生氣了,那最好不過!
等到她這個哥哥玩膩了,她一定好好讓那個女人嚐嚐什麼叫做絕望!
陳方敘毫不留情地將她扔下懸崖的那一瞬間,總是一遍一遍地在眼前回放,她常常做夢都能夢到那天的事情,陳方敘絕情的眼神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甚至在將她扔下去的那一刻,他都是不屑一顧的。
而這一切都怪童臻!她都沒對她怎麼樣,陳方敘居然就將她扔下懸崖!如果早知如此,還不如車禍的時候就讓她死在那裏!
她可以再等一等,如果蘇洵幾天後還是對童臻愛搭不理的,說明他心裏是真的厭惡童臻了,到時候就算她對那個女人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蘇洵也不會說什麼的。
果真不出她所料,接下來的幾天裏,蘇洵除了去公司就是在家,一次都沒去過荒郊別墅,連周末都沒去看一眼。
蘇媛見了,心中大喜,太好了!看來她已經可以行動了……
與此同時,正在逃逸中的陸施施還沒來得及出境就被肖越帶著人抓住了,本想直接將人送到陳方敘的住宅,不料陳方敘卻讓他們直接將人帶去旗下的酒店。
住宅是以後童臻要住的地方,他不想讓那個女人染指一點點,哪怕是腳下的塵土!
酒店總統套房中,三五個男人守在房間裏,陸施施被綁在椅子上,嘴巴用膠紙封了起來,臉上掛了許多彩,看來為了抓住她,這些人也沒少下狠手。
陸施施神情頹敗,沒想到她躲了那麼久,眼看就在機場了,馬上就能永遠離開這裏了,沒想到就在要檢票的時候被扣住了。
這些人太不要臉了,一個個穿著機場的製服,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她拉走,無論她怎麼掙紮呼救,圍觀的群眾看到帶走她的是一群穿著安保製服的人,根本沒有人理會她的呼救,反而還紛紛揣測她被這些人拖走了,是不是什麼恐怖分子……
就這樣,她被生生帶走了,在被帶到酒店來的路上,隻要她稍作反抗,就會遭到毒打,這些人下手毫不留情,耳光拳頭雨點般地招呼下來,直到她再也不敢動彈一下,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沒過多久,陳方敘終於來了,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陸施施費力地抬頭看去,果然是陳方敘。
陳方敘在她麵前站定,伸手狠狠撕掉她嘴上的膠紙,因為貼的太緊,猛地撕下來的時候,連嘴上的皮都被一起撕掉了,疼的陸施施忍不住低哼了幾聲。
“你終於還是抓到我了。”
陸施施苦笑,嘴唇上因為被撕掉了皮,鮮紅的血正緩緩滲出來,染紅了她蒼白的唇色。
“童臻在哪裏。”陳方敘壓根不想跟她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問她。
“怎麼,她還沒死?”
陸施施失望地搖了搖頭,真是禍害遺千年,車都撞成那樣了還沒死成,看來連老天都站在她那一邊呢!
見陳方敘臉色冷了下來,肖越上前一把抓住陸施施的頭發,迫使她看向自己,“少裝蒜,說不說,不說的話……我想,他們很樂意教你怎麼開口。”
說完,他朝陸施施身後站著的幾個男人揚了揚下巴,那幾個男人立刻湊了過來,不壞好意地看向陸施施。
陸施施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識地看向陳方敘,可陳方敘卻轉身在旁邊的沙發上老神在在地坐了下來,目光十分平靜,仿佛是在看一場與他毫不相關的話劇。
陸施施心頭沒由來的驚恐起來,她終於明白,陳方敘再也不會對她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