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倒是讓童臻很意外,咖啡上來了,童臻嚐了一口,立刻皺眉,果然好苦!
她從桌上的小碟中夾了一塊糖放在了自己的杯中,順便也給林墨白夾了幾塊,一邊說,“果然不加糖很苦。”
林墨白笑了笑,“你還有什麼問題想問?”
“最後一個問題,你喜歡陸施施?”童臻問。
林墨白臉上的笑容僵滯了瞬間,他猛喝一口咖啡,眉頭頓時揪起,“怎麼加了糖還是這麼苦?”
童臻又給他扔了兩塊方糖,他這才無奈歎了一聲,“這你都能看出來?”
“猜的,這種套路太老了,不過,這次你惹錯了人,我可以放你一馬,但是沈少將可不是放馬的,你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想過後果嗎?”
童臻問,一邊不著痕跡地看了看牆上的鍾表。
“當然想過,所以,現在所有有關你們的信息,已經全部都撤下了。”林墨白示意她看手機。
童臻將信將疑打開手機,在網頁上搜了搜,果然,有關她跟沈從的信息,似乎在一瞬間消失了一般,什麼都搜不到了。
奇怪,如果他是想故意抹黑自己,那為什麼要這麼快又將信息都撤下去?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你那麼聰明,不如再猜一猜?”林墨白笑著問。
他笑起來跟陳方敘的區別很大,陳方敘笑的時候也很收斂,但這個人,卻透著一股子痞味兒,笑起來也是壞壞的樣子,跟陳方敘沒法兒比。
童臻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林墨白,“你想利用沈老爺子來對付我?”
“還有呢?”
“還有?”
童臻想了想,這件事情一出,沈老爺子知道後勢必會有所動作,也許是對她,也許是對沈從,還有誰會受到影響呢……
陳方敘!
童臻怔了怔,那張照片上,神似陳方敘的身影和麵容被拍的一清二楚,不知情者會認為那就是陳方敘,現在陳方敘的公司才剛剛壯大起來,這個節骨眼兒上鬧出這等醜聞,不會受牽連才怪!
好一個一石三鳥!
兩人對視之際,林墨白已經知道童臻猜出來了,便沒有繼續追問。
“不過,你因為喜歡陸施施,整容成陳方敘的模樣,真是可悲!”童臻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你認識我的,好好想一想,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林墨白說,他看著童臻,苦笑,“你怎麼知道我是整容的?”
“別忘了,我是醫生,那天夜晚沒看清,現在不一樣,你整個臉上,除了眼睛珠子,就沒一出不是動刀的。”
林墨白已經不太想說話,而且,還有點犯困……等下,犯困?
“童臻!”
沈從一進來就看到了童臻,立刻大步走過來,這時林墨白想站起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都用不上力氣。
“是不是覺得自己渾身無力?還疲乏犯困?”童臻淺笑盈盈地看著他。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林墨白不敢置信問,他渾身用不上一點力氣,連站起來也做不到,視線也一點點開始模糊。
童臻纖長白皙的手指敲了敲裝著放糖的小碟子,說:“我沒做什麼呀,不過是給你加了兩塊糖而已。”
“你在方糖裏下藥……”
“不,是夾子上。”
童臻搖了搖手中的方糖夾。
放下方糖夾的時候,林墨白已經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站在一旁的沈從見了,抽了抽嘴角,“你……是擔心我製服不了他麼?”
“不是,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童臻輕哼,起身看向沈從,“接下來,還要勞煩您沈少將,把他這個敗類搬到少將府去!”
“我少將府難道是牢房嗎?哪個犯了事兒都往我哪兒塞。”
沈從故作生氣地說,但還是將林墨白架了起來,往門外拖去。
“那不一樣,我們帶走就是非法拘禁,你帶走,最多叫提審。”童臻笑眯眯地說。
沈從一臉無語。
將人帶到少將府,已是晌午,童臻在廊簷下給陳方敘打電話。
“跟你一模一樣那個人,現在被我們扣在少將府了,你來瞧瞧?”童臻說。
“好,我馬上到。”
陳方敘說馬上到,當真是馬上到,童臻剛用藥物讓林墨白醒來,陳方敘就已經踏進客廳了,速度快的連童臻都嚇了一跳。
“這麼快?”童臻挑眉。
“剛好就在附近。”
陳方敘說,當他看到童臻身後的床上,躺著的林墨白時,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