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兒子,你趕緊去公司吧,女人的事情就讓女人來解決,你快去吧!”
陳二嬸不想讓她兒子跟陸施施多說話,便催促著他趕緊走。
陳穎生看了母親一樣,低聲說:“她現在是陳家的大小姐,不要太過分。”
“我自有分寸!”陳二嬸沒好氣地說。
“等下,你別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陸施施要上前拉住陳穎生,陳二嬸立刻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陸施施,哦不,陳施施!你有什麼話就跟二嬸我說,我兒子現在很忙,你就不要去打攪他了。”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陸施施氣憤地甩開她的手,“你最好不要來惹我,看在你是長輩的麵前上,這一耳光就算了,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下次?”
陳二嬸冷哼,“你還真當自己是陳家大小姐了?你們還能在這裏住幾天還不知道呢?還想有下次?”
“你什麼意思?”陸施施眯起眼睛,眸光淩厲。
“我意思就是,你媽當年做出了那種偷梁換柱的事情,騙了整個陳家那麼多年!還用一個假兒子將陳氏集團玩弄於鼓掌之中,你覺得陳家還能容得下你媽?”
陳二嬸越說越來勁兒,指著陸施施的鼻尖道:“還有你,你從未插手過陳氏集團的業務,突然出現,憑空得到了那麼多的股權,其他股東能樂意?不是我兒子不讓你去,而是人家都不樂意你去,你還不明白?”
陸施施愣住了,她怔怔地看著陳二嬸,拚命地搖頭,“我不信,我不信!你們憑什麼趕走我媽?還有,股權就是我的,財產也都是我的,你們一份都別想拿走!別想!”
“你跟我激動個什麼勁兒?這還不是你們自己造的孽,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麵對陳氏集團的起訴吧!”
陳二嬸輕蔑地瞥了她一眼,轉身往院內走去,一邊故意高聲說,“有些人呐,就是貪心不足,早知道現在,何必當初,拿了財產就走人多好,非要留下來爭什麼股權,到最後落得個一幹二淨才甘心,傻不傻!”
聽著陳二嬸的冷嘲熱諷,陸施施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自從婚禮事件過去後,陳母一病不起,陳父又忙於在公司中周旋,穩住自己的一席之地,哪有功夫來管她,公司的事情,她懂得又不多,看來,想要在握緊手裏的股權和財產,她還是得去穩住一個人。
一個她不再願意接觸,又不得不接觸的人……陳穎生!
陳方敘不在陳氏了,她雖是長女,有股份卻沒有實權,現在陳氏集團的實權都落在了陳穎生的手裏,她要控製住陳穎生,才能控製其他的股東。
想到這裏,陸施施咬了咬唇,為了手裏的一切,現在她不得不去對陳穎生低頭服軟了,她看的出來,他還是關心她的,不管是出於親人,還是什麼別的感情,她都不想去深究,隻求自保足矣。
意識到自己隻有這條路可走,她頹喪地回到之前陳方敘住過的私宅,空蕩蕩的大房子,陳方敘的氣息早已消失殆盡。
她跌坐在沙發上,驀然回首,發現往日跟她一起逛街玩樂的富太千金們,竟是一個都沒有出現,仿佛從未出現過在她的生命中。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著,要不放棄這一切,遠離這個讓她心累的城市,去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重新開始,可是她不甘心!
為什麼童臻一有麻煩哪裏都有人幫她,為什麼她一出事身邊都會有那麼多的人關心她?她哪裏比不上童臻了!
就在這時,大廳門口突然出現一個消瘦的身影,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裳,背著晨光,朝著陸施施一步步走來,人未到,影子就先到了陸施施的腳下。
陸施施先是一驚,正要喊人,但在看清了那人的臉之後,到了嘴邊的聲音,立刻咽了回去。
隻見那人走到她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卻是她從未見過的灼熱。
陸施施不由自主地起身,望著他,似乎不敢相信他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她顫顫地伸手,輕撫著男人英俊的臉頰,他為什麼突然那麼溫柔地看著她?這個時候來,是因為擔心她嗎?
她的一雙手輕輕地在那張臉上撫摸著……突然,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愕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不是陳方敘!”陸施施像似見了鬼一樣,盯著那個男人。
“施施,好久不見。”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模樣像極了陳方敘,他將她抽回的手,又霸道地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