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言又露出那種讓童臻不安的笑容,他說,“我不會再對你動手,也不會再給你注射針劑或者吃藥……”
“真的嗎?”
沒等他說完,童臻就不敢相信地雀躍道,一邊心裏想著陸之言怎麼突然變好了?果真是因為良心發現了麼?可是陸之言接下來的話,卻讓童臻再次恨死他了。
他說,“我不再對你出手,並不代表我要放了你,我說過,我會讓你乖乖跟我走的,我已經聯係了一些人,嗯……一些殺手,你懂嗎?”
陸之言略微有些涼意的手,輕輕撫著童臻的臉頰,看到那張臉上浮起一絲不解和不安的神色,他的眼中微微有些苦澀,卻繼續說道,“如果你逃跑了,那些潛伏在陳方敘家周圍的殺手,就會開槍殺了他,你不想讓他死的太難看,就要乖乖的,知道麼?”
聞言,童臻咬緊牙關,即使在月光下,依然能夠發現她的臉色變得愈加蒼白。
陸之言緩緩湊靠近她,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涼涼的一吻,他說,“童臻,你要聽話,從現在開始的話,陳方敘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裏了。”
“啪!”
童臻驀然抬手,狠狠地給了他一耳光。
陸之言回頭,伸手摸了摸臉,他原本可以躲過去,但卻還是生生挨下了這一耳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隻是想讓她的情緒有一個宣泄的出口。
“你混蛋!”
童臻恨恨地說,一邊掙紮著要脫離他的禁錮,卻沒想到反而被陸之言更加用力地攏在懷裏,他緊貼在她的耳邊說,“是啊,我就是一個混蛋,你是不是後悔自己發現的晚了?很可惜,你的後半生,要跟我這個混蛋在一起了。”
“你休想!陸之言,我絕對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童臻掙紮不過,隻能氣的發抖,眼淚不爭氣地往外流淌,童臻偏過臉去不看他。
兩個月前,她死都不會想到,她一向有好感的導師,會是個這樣的人!
“不要哭,我不喜歡你哭。”
陸之言用手指抹去她的眼淚,語氣中帶著歉意,童臻心中冷笑,你演!繼續演!平日裝作一副謙謙君子,風度翩翩的模樣,誰能想到你是這種混蛋大變態!虛偽!無恥!下流!
見童臻咬牙切齒的模樣,陸之言輕歎一聲,“若你早些遇到我,或許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比現在好很多,你說呢?”
“哼,甭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遇到你我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童臻憤恨道。
聞言,陸之言竟被她氣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反倒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不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睡吧!明天早上我叫你,海上的日出,你一定沒看過吧?”
黑夜裏,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像似在誘哄一個孩子一般,可惜童臻已經不是孩子了,她也不想看什麼日出,隻覺得日出之後等待自己的,是更多的無奈和痛苦,此刻哪裏還能睡得著?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好想殺了陸之言!
竟然拿陳方敘的生命來威脅她,卑鄙!卑鄙!!!
可是,如果陸之言一直拿陳方敘來威脅她,那她就隻能一直受陸之言擺布嗎?不!絕對不要!就算是死,她都絕對不要被這個變態擺布!
似乎決定好了什麼,童臻緊緊閉上眼睛,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盡量避免跟陸之言的身體接觸。
可陸之言似乎故意跟她作對,她越是蜷縮的緊,他就越是抱的緊,最後童臻自己折騰的自己渾身不舒服,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陸之言果然很準時地叫醒了童臻。
可是童臻前半夜根本沒睡好,此時即便醒了,也是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不肯起來。
一邊在心裏憤憤地腹誹,看日出?哼,誰要跟你個大變態看日出啊,就算要看也要跟我家陳方敘一起看!才不要跟你呢!
但陸之言卻絲毫不如她所願,見她賴床不肯起,微微一笑,俯身下去靠近她的臉,溫熱的氣息緩緩撲在童臻的臉上,童臻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陸之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頓時嚇了一跳,猛地坐起身來。
“你……你幹嘛!”童臻緊鎖著眉頭,一臉排斥地看著他。
“嗯,我以為你故意裝睡,是為了要索吻。”;
陸之言煞有介事地說,一邊又要朝她湊過來,嚇得童臻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一邊抓起要換的衣物便跑進了更衣室裏。
見她跑的比兔子還快,陸之言無奈地笑了笑,心下想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好哄好嚇又好騙。
事實上,他根本沒有聯係什麼所謂的殺手,要隨時殺了陳方敘那種事情是用來唬她的,好讓她乖乖聽自己的話,畢竟藥物沒有了,又不能總打暈她,他也不想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