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廷軒看著猛然一下轉身的張翰,本來被他突然一個轉身給嚇了一跳,此時再聽到張翰脫口而出的那句:“啊——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孩子和老大小時候很像啊!”
聽到張翰的話之後,趙廷軒頓時整個人怔怔的站在那裏,腦海裏麵仔細回想著剛才那個孩子的麵貌,那張倔強的小臉,不管是那孩子的眼睛,還有眉毛鼻子,看起來都和小時候的安洛飛非常的像。
為什麼在HJ公司裏麵,居然會有一個小孩兒和安洛飛小時候那麼相似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趙廷軒看了一眼自己對麵一臉震驚的張翰,他沒來得及開口說一句話,隻覺得自己腦海裏麵好像快速的閃過一個什麼東西,可是又太快一時沒有抓住。
就在趙廷軒覺得自己腦海裏麵什麼快速閃過的時候,張翰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然後一臉見鬼的扯了扯趙廷軒的手臂,見到趙廷軒不耐的瞪向自己後,張翰咽了咽口水說道:“軒啊,我突然想到一個情,剛才我在那個孩兒身上晃眼見到一個東西,突然我覺得那個東西好像——”
“好像什麼?”趙廷軒此時正在疑惑HJ公司裏麵怎麼會有一個孩子那麼像安洛飛,這會兒見到張翰又這幅樣子,他直接語氣非常不耐的白了他一眼問道。
張翰仔細回想著剛開始視線在那個小男孩兒臉上晃過的時候,他好像還見到小男孩兒耳朵上所佩戴的那個耳釘。如果他這會兒沒有記錯的話,那個耳釘和安洛飛耳朵上那個可以說是一樣的。
“那個小孩兒耳朵上帶著和老大很像的耳釘。”張翰此時自己也有點不敢相信的呐呐開口說著。
聽到張翰的此時的話之後,趙廷軒震驚不已的看向張翰,腦海裏麵想到了五年前調查到的那些資料,月月那個流產的孩子——
頓時趙廷軒快速的想到一個可能性,他快速的轉身,沒有跟自己身邊的張翰說一句話,匆忙的朝著剛才張翰碰到那個孩子的轉角處走去。
而張翰見到趙廷軒返回之後,他亦是趕緊跟了上去。
等到趙廷軒回到剛才張翰撞到那個孩子的轉角處時,才發現那裏已經早沒了那個孩子的身影。正好遠處一個抱著資料的年輕女人走了過來,而這個人正好張翰和趙廷軒兩人都見過,正好是HJ公司老董胡國民的兒媳婦肖雨桐,同時也是公司的副總經理。
趙廷軒見到對麵的肖雨桐慢慢的走過來之後,他直接叫住了她語氣焦急的問道:“你有沒有看到剛才這裏的那個小男孩兒?”
被攔下的肖雨桐看到眼前叫住自己的兩個人,認出了他們也是HJ公司的股東之後,她客氣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剛才從那邊過來,並沒有見到過什麼小孩。出什麼事情了嗎?”
趙廷軒聽到肖雨桐說沒有見過小孩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著急,語氣微微有著一點焦急的詢問道:“你們公司今天誰帶孩子過來了?”
這會兒肖雨桐看向張翰和趙廷軒兩人的神情有點納悶了起來,他們怎麼會問是HJ公司裏麵的人今天帶孩子來了?怎麼可能有人上班還帶著孩子啊?這個問題很是古怪。
想到這裏的時候,肖雨桐一臉正色的說道:“趙先生出什麼事情了嗎?我們公司裏麵的員工是不能帶孩子來公司的。”
趙廷軒聽到她的話之後,還未來得及答話,倒是一旁的張翰此時心急不已的一口打斷說道:“不可能,剛才明明這裏還有一個小男孩兒,而且——”說到後麵的時候張翰自動停了口,因為事情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所以也不好直說。
肖雨桐聽到張翰的話之後倒是眉頭皺了起來,她緊抿了一下紅唇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見到已經快到會議開始的時間了她猶豫了下說道:“要不這樣吧,我把資料先送到會議室去,馬上出來叫讓給你們問問成嗎?”
趙廷軒聽了之後點了點頭,也隻有這個辦法了,畢竟公司裏麵這麼大,如果單靠他們兩人去找一個小孩兒還是挺麻煩的,因為你不會知道那個小孩兒會不會突然就心情很好的來個捉迷藏。
隻是那個孩子如果真的如兩人所想的話,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想到這裏的時候趙廷軒和張翰兩人同時露出不解的神色。
肖雨桐見兩人同意了之後趕緊抱著資料朝著會議室走去,而趙廷軒和張翰兩人則各自轉身尋找著那個孩子。
安洛飛一臉冷漠的快步走到了洗手間裏麵,進去的時候見到裏麵並沒有人之後,他解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
直到他黑色的西裝外套脫下來之後,他才見到了自己裏麵白襯衣袖子上麵布滿的咖啡印。解開袖扣把襯衣的袖子撂了起來,看著手腕上通紅的皮膚,安洛飛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就在他打開水龍頭用冷水衝洗著自己手腕的時候,洗手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走了進來。
那道小小的身影走了進來之後,他抬頭看向了洗手台的方向,見到安洛飛的側麵時,他那雙大大的黑瞳裏麵閃過一道古怪的光芒,不過這會兒他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反倒是匆忙的走進後麵的隔間裏麵。
安洛飛放出冷水衝洗了一下剛才被咖啡澆透的襯衣袖子,在衝洗了一下之後他想辦法把袖子上的水給擦拭了一下,然後站到了烘手機的下麵,準備把袖子給烘幹。
就在安洛飛站在那邊烘手機下麵烘著袖子的時候,他身後的隔間打了開來,剛才那個低著頭的小家夥此時走了出來,直端端的走到了這邊洗手台的跟前。
那個小小的身影站在洗手台前不動,也不吭聲。一直到過了很久之後,他才突然悶悶的冷聲問道:“能幫我一個忙嗎?”
安洛飛側頭看向了洗手台前那個小小的身影,那個孩子低著頭,他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是此時聽到悶悶的開口之後,他不知為何心底覺得一陣柔軟,一反平時對陌生人的不耐,反倒是走了過去淡淡的問道:“什麼事情?”
對於自己的反常,安洛飛其實心裏是明白的。也許是這個孩子讓他想到了月月,更是讓他想到了自己和月月的那個孩子,如果不是當初他執著的說著那些話,月月不會離開自己,而那個孩子也不會離開吧!
在想到這裏的時候,安洛飛看著自己跟前這個孩子的頭頂,少有的耐心低頭衝麵前的孩子問道:“你要讓我幫什麼忙?”
“你能抱我上去嗎?我要洗手。”這會兒安洛飛麵前的小男孩兒,一本正經的說出了這句話,可是他卻沒有抬頭看向安洛飛,反倒是一直低著頭。
安洛飛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洗手台,才低頭看看這個貌似還不到自己大腿的孩子,算是有點明白這個孩子為什麼在這裏傻站半天了。敢情是洗手台太高,這個小家夥踮著腳尖都夠不著洗手台的台子,更別說自己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