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這會兒見到一臉盛怒的安洛飛瞪著自己的樣子,本來心底還有著點點心虛的,結果再見到他身後張翰和趙廷軒的兩人出現,頓時就想起了這個家夥欺騙自己這麼久的事情。敢情自己都還沒有衝他發飆,他這個家夥倒是先跟她發起火來了。
伴隨著安洛飛臉上越來越冷的臉,他握在月月手腕上的手也漸漸加深了一些力度,這也就讓月月心底那極少的叛逆因子此時活躍了起來,她一張俏臉漲的通紅的吼著:“你放開我,你憑什麼管我啊?你騙我那麼久,我都還沒發火,你現在居然還吼我。”說到這裏的時候,月月覺得自己委屈不已,眼眶就微微有點發酸了起來。要知道剛才她被人那樣欺負,心裏本來就覺得挺委屈的了,雖然剛才死了一次,但是她自己偷襲人在先,倒也沒有覺得多委屈。
結果這會兒安洛飛這個家夥,見到她第一反應就是把她給狠狠的凶了一頓,這讓她現在眼眶慢慢酸澀了起來。
想到這裏之後的月月,她也不等安洛飛作何回答,直接就伸出左手使勁的掰著安洛飛握著自己手腕的手。
安洛飛本來眼裏隱隱的擔心,在聽到月月此時挑釁的話語,直接讓他那雙黑瞳裏麵盛滿了怒意,臉上更是帶著危險的冷意,眼神微眯的看著月月冷冷的開口道:“嗯?我憑什麼管你?”
這個女人看來還真是不能太寵,一寵她還就真的要上天了,現在居一點都不怕自己就算了,居然還問他憑什麼管她?
而這會兒本來低著頭一直在掰安洛飛手的月月,在發現自己掰了半天,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的時候。見到安洛飛臉上越來越深的怒意,她直接低頭狠狠的衝著那隻手臂咬了上去。
“唔——!”安洛飛眉頭緊皺的悶悶的痛哼了一聲,在見到此時死死咬著自己手腕上的月月時,他眼裏閃起了簇簇火苗。
安洛飛就那麼緊緊擰著眉頭的站在那裏,並沒有反抗月月咬自己,隻是他此時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可偏偏這樣的安洛飛,是最讓人覺得危險的。
張翰這會兒和趙廷軒兩人,見到這個樣子的安洛飛,兩人不動神色的退後了幾步,遠遠的兩人就在那個水池邊上看著對麵的兩人。
見到對麵那兩個倔強的人時,張翰這會兒有點無語的撇了下嘴角。這該讓人怎麼說呢?現在月月倔強的咬著安洛飛不鬆口,可是安洛飛那個家夥偏偏還倔強的不肯鬆手,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好半響之後,張翰訕訕的扯了扯一旁趙廷軒的袖子,發現這會兒自己和趙廷軒是在遊戲裏,而這會兒趙廷軒玩的武士服裝,根本就沒有袖子給他扯的時候,他尷尬的笑了笑,小聲的問道:“難道月月咬人不痛嗎?為什麼老大這會兒一點都沒有阻止月月的意思呢?”
趙廷軒這會兒無語的白了身旁的張翰一眼,這個家夥為什麼就不能注意點正常的東西?這裏是遊戲好不好?就算再痛,那也沒有現實裏麵咬得痛吧?
而這會兒讓趙廷軒在意的是,他見到了一個熟人,這會兒正站在月月和安洛飛對麵不遠的地方,他此時眼底有著濃濃興趣的看著他們兩人,更是在察覺到趙廷軒的視線時,那人還微微的衝趙廷軒笑了笑了。
是他!他居然也會進遊戲來?他此時看著安洛飛和月月露出興味的神情,那又是什麼意思呢?
趙廷軒看著那人此時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更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表情之後轉身離開。
在那個男人離開之後,趙廷軒看著一旁張翰這會兒還好奇的看著安洛飛和月月之間的互動時,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有著絲絲嚴肅的說道:“他也來遊戲了!”
“啊?什麼他來了?”張翰這會兒茫然的回頭看著身側的趙廷軒,沒有明白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趙廷軒掃了一眼對麵的安洛飛和月月,兩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出現過的男人。半響之後他收回視線,語氣有著疑惑的開口:“安霖然也在這個遊戲裏麵,剛才他在那邊。”
“什麼?他也進遊戲了?哪裏?在哪裏啊?沒人啊!”張翰一聽趙廷軒的話之後,頓時激動的瞪大了眼睛,腦袋轉來轉去在四周打量了起來。發現四周並沒有那個人的身影之後,他回頭再度看向了趙廷軒,意思是讓這個家夥解釋一下,
“他已經離開了。”趙廷軒這會兒若有所思的給張翰解釋著,隻是他那緊皺的眉頭,讓人不難看出,此時他的心底也滿是疑惑。
“可是……那個家夥怎麼會來玩遊戲?以前調查的那些資料不是說了嗎?他簡直忙的跟個陀螺一樣,巴不得一天生出二十五個小時給他去用。尤其是他自己注冊了公司之後,他不是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和老大的比拚上嗎?這會兒怎麼可能出現在遊戲裏啊?”張翰這會兒腦袋裏麵全是疑惑,隨著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多,他的一連串問題毫不歇氣的就問了出來。
“這些問題也是我想知道的,而且他剛才看著我的時候,臉上的那抹笑容……很奇怪,我居然沒有感覺到敵意。”趙廷軒這會兒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臉上也滿是疑惑的低聲喃喃道。
張翰一聽這話,頓時臉上也泄氣不已,他小聲的問著:“那這個事情,要不要告訴老大啊?”問到這裏的時候,他還瞥了一眼,那邊僵持著的兩個人。
“說肯定是要說的,隻不過卻不是這個時候罷了。”趙廷軒考慮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對張翰那麼丟下了一句話之後就轉身離開。
張翰這會兒還在考慮什麼的時候才時候,結果轉過頭的時候發現趙廷軒那個家夥已經走了很遠了,他快速的跟了上去大聲的問道:“去哪裏啊?”
“你剛開始沒有見到公聊上麵說的事情嗎?既然事情是因為月月而起,而且剛才還有偷襲死了她,你不覺得我們也應該去幫她報報仇嗎?沒準公會戰爭結束之後,大家還能掙點經驗呢!”趙廷軒這會兒雙眼笑得微微眯了起來,一看他此時的樣子,十人有九人要說他——狐狸!!
張翰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城門外走去,突然想到了什麼的抬頭:“幹脆讓我們工會的人閑加到月月她們那個公會去吧,到時候她們贏的幾率高一些,正好我們大家也能替大會兒增加一些實力,你看怎麼樣?”
“嗬嗬——我還以為你想不起這個事情呢?叫他們全部到工會門口來吧!我剛才已經密過崔雪告訴她這個事情了。”趙廷軒笑著開口。
“咦——你密崔雪學妹?月月已經告訴她們幾人,我們都在遊戲裏的事情了嗎?”張翰這會兒猛然的抬頭望著前麵人的背影問著。
“沒說。”
“……那你去密崔雪學妹的話,她不就知道了嗎?”張翰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趙廷軒聽後隻是笑著搖頭,並沒有替張翰那個家夥解釋,他是不會明白,崔雪那個丫頭是有多精明的。
張翰這會兒一頭問號的跟著趙廷軒慢慢朝著城外的方向走去,而原來的嗜血公會的人此時也都在快速趕到城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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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最終在腮幫子酸疼得難受的時候鬆開了安洛飛的手臂,見到上麵那個深深牙印,上麵還有著絲絲血絲時,她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順便心裏自我安慰著。這絕對不能夠怪她,是他先衝自己發火的。如果不是他死抓著她的手,而且捏疼了自己,她又怎麼會動嘴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