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萬聖節,空氣中充斥著南瓜餅和蘋果派香甜的味道。
“不給糖就搗蛋!”孩子們裝扮成幽靈和女巫,拎著南瓜燈和籃子,挨家挨戶地敲著門,大人都笑著在籃子裏放上一把精心製作的糖果。
傑克的家裏卻是冷冷清清的,沒有溫暖的南瓜燈,也沒有香甜的蘋果派。聽著外麵的熱鬧,傑克不禁想起二十年前的今天。
傑克照著鏡子,往身上裹白色床單,做一個鬼臉,露出反射著寒光的牙套,不經意看上去還真有點嚇人。
父親(嚴厲):“你去哪?”
傑克(怯弱):“爸爸,今天是萬聖節,我跟朋友約好了去……”
父親:“去做什麼?愚蠢的要糖果遊戲嗎?然後明天,就會有一堆,來診所治牙疼的蠢貨。萬聖節為什麼要有這個該死的活動?聽著,我不希望明天牙疼的蠢貨中有你一個!作為一名牙醫,我會讓你們這幫小鬼知道,落在我手上的後果。”
傑克披著可笑的床單,蜷縮在房間角落,聽著外麵孩子們嬉鬧的聲音,父親厲聲趕走敲門要糖果的孩子的聲音,還有孩子們遠去的罵罵咧咧的聲音……
“傑克?”少女西莎從開著的窗戶跳了進來,“我做了好多糖果卻沒見你來,擔心你出什麼事,就來找你了。你怎麼了?”
傑克:“西莎,你知道,我父親是牙醫,他不允許我吃糖。”
西莎:“少吃點沒關係的,給,這都是我特地做的,你最喜歡的蘋果味。”
傑克忍不住吃了一個,濃鬱的蘋果香一直甜到心裏去。
“傑克!”父親闖進來,“該死的我聞到糖果的味道了,小鬼你在做什麼?”
傑克嚇得把口裏還沒吃完的糖果吞了下去,卻來不及收拾散落一地的糖紙。
父親怒不可遏,連旁邊的西莎都沒發現,隨手拿起一根木棍往傑克身上打去。壓抑了很久的傑克第一次反抗了父親,兩人扭打成一團,等西莎反應過來,傑克已經把木棍搶到手裏,狠狠地捶打躺在地上氣息奄奄的父親。
西莎:“傑克!快停下,你父親要被你打死了。”
傑克終於清醒過來,失魂落魄的扔下行凶的木棍。“天呐,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沒想過要殺他的,這,這一定不是我做的!西莎,幫幫我,我該怎麼辦?”
西莎檢查了一下父親的身體,深吸了一口氣:“傑克,聽著,我可以消除這些傷痕,明天一早,你就去告訴大家,你父親死於心髒病突發。”
傑克愣愣的看著西莎手上冒出白光,在白光的照耀下,父親身上的傷痕一點點消失不見,就跟他活著時一樣。“真是太好了!西莎,謝謝你,這樣就沒人會懷疑我了。”
西莎:“傑克,我相信你本性是善良的,這次我可以當做意外,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傑克:“西莎,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以後我要是再做錯了事,隨便你處罰。”
西莎:“記住你說的話。”
孩子們的腳步越來越近了。傑克拿出糖果盒,裏麵是收藏多年的蘋果味的糖果。雖然牙醫父親不在了,傑克還是保持了不吃糖的習慣,這些包裝精美的糖果早已變質,不複當年的香甜。他把糖果加工了一下,重新包上漂亮的糖紙,聞著淡淡的蘋果香味,眼角閃過嗜血的紅光。
孩子們終於敲響了傑克家的門。傑克對著鏡子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開門,把糖果塞進領頭的男孩懷裏。“小鬼們,今天是你們的節日,好好玩。”
查理:“謝謝叔叔,我這裏還有西莎大人做的水果糖,我最喜歡蘋果味的,您要試試嗎?”
傑克:“不了,我不喜歡吃糖,你自己吃吧,當心明天牙疼。”
查理:“您說話怎麼跟牙醫一個樣?放心,我有記得每天刷牙的。叔叔,我朋友還在等我,我先走了啊。”
“去吧。”傑克目送孩子們遠去,心裏百感交集。
查理:“西莎大人,我回來了。”
西莎:“事情辦的怎麼樣?傑克現在過的好嗎?”
查理:“傑克叔叔沒有收下西莎大人做的糖果,他看起來過的還不錯,做的糖果可好吃了。”
西莎:“傑克做的糖果?你都吃了?還有剩的嗎?”
查理:“全是蘋果味的,跟西莎大人做的一樣好吃,我還留了兩個準備明天吃呢。”
“給我看看。”西莎打開眼熟的糖紙,嗅了嗅糖果的氣味,又釋放了一個檢測魔法,終於鑒定出這是有毒的糖果。“查理,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查理:“我……我肚子疼,西莎大人,我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西莎:“糖果有毒,還有別的孩子吃過嗎?”
查理:“什麼?糖果有毒?我不會要死了吧?西莎大人救救我,我肚子好痛。因為是我喜歡的蘋果味,糖都是我一個人吃的,真的好痛啊。”
看著七竅流血的查理,西莎慌忙往他身上扔治療魔法,但也隻是緩解了他的痛苦,而不能解毒。“查理,你堅持住,我一定能救你的。”急得滿頭大汗的西莎差點念錯了咒語,對查理施了一個時間凍結的魔法,就去找傑克了。
來勢洶洶的西莎,在麵對傑克時卻泄氣了。
傑克:“你我分別二十年,再見你還是這麼年輕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