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又沉不住氣了,把人家嚇成什麼樣了。”司徒連月饒有興趣的雙手環胸轉身坐在沙發上,翹著纖細的二郎腿,雖說是個生過孩子的人,但她的身材,卻一點也沒變,果然是個極品少婦,但,對柳逸軒而言,卻已經人老珠黃了。
“那家夥的膽子太小,我還沒怎麼著,就被嚇的神魂顛倒了。”柳逸軒在確定晨露曦已經離開辦公室之後,從抽屜裏再次拿出了檔案袋,“連月,你確定該調查的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不會有任何隱瞞真相的私密?”
“當然,你就放心吧,我辦事的效率,一向很高,更何況我是急人所急的嘛。”有關公司的一切,有關公司的機密,有關董事長的死因,所有問題,始終在柳逸軒的腦海停留,揮之不去,隻要有了調查出的真相,就能知道,老爸的死因究竟是什麼。
A4紙上一排整齊的黑色字體一一呈現在柳逸軒的眼前:柳夕城的死因,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他枉死的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他雖一手創建了如今的厲峰集團,但也在窮途末路的時候,從公司拿走了將近兩百萬的財產,讓氣勢磅礴的厲峰集團一落千丈,它的業績,更是直線下降,因被債主追債,他帶著兩百萬離開了厲峰,從此下落不明,不過,債主因無法將他落入法網,便以假公濟私為題報了警,柳夕城因此成為警方通緝的對象,最終落入法網…
‘啪’!~柳逸軒憤怒的合上了手中的文件,那雙烈火焚燒的眼眸,像是在對父親的死因感到極其不滿,十年前,因為父親討債離奇死亡,他和母親,過的是怎樣的生活,是怎樣被周圍的人唾棄,辱罵的悲催生活?
是的,他早該想到,父親的死,不會那麼簡單,那段沉淪與黑暗的回憶,那段令人忍不俊不禁充滿怒感的往事,坐在辦公椅上的柳逸軒越想越氣,他的身體開始不斷顫抖,將文件蹂躪成一團廢紙。
坐在沙發上的司徒連月見此狀況急忙走上前去,“逸軒,我起初是不打算把真相告訴你的,但你已經長大了,已經到了必須知道這些的年齡,如果你因為上麵的真相而感到不滿的話,那…”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柳逸軒冷漠抬眼,他充斥著火焰的目光緊緊鎖住了司徒連月的雙眼,“我爸的死,不是意外,是被那些可惡的債主以假公濟私的說法報了警,是這樣嗎!”他憤怒的反手甩開了司徒連月的雙手,猛然站起了身。
被惹怒的叢林之王,總會在第一時間張開血盆大口將其連骨頭不剩的吞進肚中,而柳逸軒,就像是受傷的老虎,他沒有力氣反擊。
“逸軒,你爸爸他…”
“回答我。”柳逸軒的冷斥,讓司徒連月感到無比恐懼,無奈之下,她隻能從容的點了點頭,“你早就知道,為什麼在我麵前還裝得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他大步走上前去,垂下眼簾俯視著她,修長的大手緊緊捏著她的下顎,司徒連月從柳逸軒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淡淡的憂傷和絕望。
“你爸爸,他以權謀私,而且,抄襲別人的作品,如果說是借鑒,或許還沒什麼,但他為了公司的業績,踏上不軌之路,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啊,而且我至今對你隱瞞,也是你爸爸生前對我的囑咐,那時,你還很小,不讓我告訴你也是不希望你恨他,還有你媽媽,至今為止,我也從沒在你媽的麵前提起過…”還記得,小時候的柳逸軒總會圍繞在司徒連月的身邊,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很親切,很溫暖,她,是柳夕城最信任的人,所以,不管柳夕城做了什麼事,她也不會告訴柳逸軒。
柳逸軒無力的鬆開了司徒連月,苦笑了幾聲轉身坐回辦公椅上,“我要找出那群害死老爸的混賬,然後,把他們一網打盡!”
“這件事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你確定他們還會留在這座城市嗎?逸軒,你不能…”
“司徒連月。”柳逸軒歎息著打斷了司徒連月的話,“這件事,不要告訴我媽,隻怕我媽的心髒會承受不住。”
“放心,我不會說的。”為什麼,總覺得柳逸軒將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不會真要替董事長報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