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兆二年,皇後為皇室自願到安國寺祈福。
風雨飄搖,而與紅花折。
時至今日我不明白,為何她恨我如此之深。竟與貴妃聯手,欲陷我於不義。
“娘娘,元妃娘娘來了。”
“快請。”
“臣妾見過皇後。”
“妹妹,不必多禮。本宮即日就要到安國寺祈福了,宮中之事就勞煩妹妹了。”
“姐姐放心。”
“隻是可憐思柔啊,那玉做的小娃娃啊。”想到腹中的孩兒不想惻隱之心竟隱隱作痛落下淚來。
“姐姐,太過慈悲。孰不知這貴嬪盡是如此大膽,竟如此不愛惜自己。與那賊人燕好,留下罪孽。”
“此話怎講。”
“那葉貴妃與菊貴嬪想接此事搬倒你,隻是太異想天開了。妄想用這私生之子,誣陷你與皇甫將軍有染。你身邊的櫻若早已被貴妃拉攏,未可不妨。如若不然你們兩個作下胎的時日怎會相差無幾?”
我終於明白這幾日怎麼不見櫻若,原來我身邊早已有了眼線。心下更是已經涼了半截,我與皇甫明之事竟被他人看出。
“是我疏忽了。”
“姐姐,老太後說竹山此去路途太過顛簸。就不陪你了,已命皇甫將軍一路相送。”
“也好,母親年歲已高。不宜舟車勞頓,也罷。妹妹我走後,你要多留心皇上。自己努把力,早日生個皇子才是啊。鳳華和龍曦就交給你和文妃了。”
“姐姐取笑我了,隻是惠嬪和韻小儀正是得寵呢。前幾日還封了芬儀,隻是那惠嬪一家遭了殃啊。全家滿門抄斬,惟獨留下了惠嬪暗作珠胎。”
“你說什麼?珠胎,惠嬪有孕了。”
“是啊,昨日皇上去華陰閣。惠嬪說思柔年幼跟著她比瑾妃更合適,後來不知怎的就暈過去了。後來禦醫來了說是有孕了,皇上也是左右為難啊。是賞是罰,自是功過全消了。”
“注定之事,妹妹莫要心急啊。若妹妹覺得這孩子不是時候,做去便是。想那惠嬪也不是省油的燈,此番丞相力奏宮家死罪。日後她定是不會安寧的,這宮中向來母憑子貴啊。”
翌日,我便由皇甫明護送出宮了。我沒有對櫻若表明什麼,隻是讓她留在芳敏身邊聽候差遣。她自是知道芳敏又怎樣的鐵腕,不敢亂來。
我實難放下惠嬪之事,及她父親一族。仍怕有什麼禍患留下,危及他人。櫻若到底是什麼人,她與我到底有什麼過結。這些令我越發心煩,整整五個月她一直在觀察我,沒有一刻停下過。
是夜,我們在驛館停下休息。
我繞過驛站的竹林,站在山頂看著冷冷的月亮。仿佛在嘲諷自己,月光如水。
“娘娘,夜冷了請娘娘回館內休息。”是皇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