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接到電話,在經曆了三個月的所謂的市場工作的磨礪後,我終於如願以償的進到了財務部,一個符合我專業,但對我來說懵懵懂懂的領域。
想分享這個消息的時候,卻發現,這個時間,似乎並不適合打電話,天瑤的手機關機,媽媽和白兔子的電話無人接聽,還有一個號碼我隻是看著,卻始終不敢去撥打。再找不出可以聯係的人,我害怕聽到‘忙’這個字眼。
索性還是自己一個人吧,趴在窗邊,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本來就悲傷的情緒跌入穀底。不在乎,無所謂,事情愛怎樣就怎樣吧,誰管的了那麼多呢?
本來以為,進入財務部後我會很開心,但來了之後並不是。看著他們忙忙碌碌的身影,自己卻什麼都沒辦法去做的滋味很是難受。又是一個陌生的環境,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適應。
我的性格很不好,從不主動與人打交道,不愛說話,不是自來熟,所以,現在的悲傷,是我活該。
忙碌起來多好,沒時間便不會胡思亂想。我是在後悔吧,在質疑自己的選擇吧,因為如果可以重來,我不會選擇在東北上大學,更不會選擇現在的工作,也就不會在看似無憂無慮,看似令人羨慕的日子裏,彷徨焦急恐懼悲傷。
蕭翎這個名字,隨著我的視線落在剛被我從學校領回的那隻藍色睡兔上而不爭氣地冒了出來。
曾經坐在他的單車後座上,在晚自習過後,一起在我們那個小縣城欣賞夜色;曾經一起在暑假來臨時去度假村劃船看那美麗的紫色薰衣草;曾經一起坐在廣場的台階上,在傍晚的暮色中背靠背隨意地說些什麼;曾經一起在課間休息的那十分鍾時間裏,飛奔到操場打羽毛球,在上課鈴響完的那一瞬間飛奔回教室。
那時的我們簡單單純而又甜蜜幸福著,我們偷偷地互贈禮物,互相寫紙條,偷偷地一起去逛街,買情侶裝卻從不一起穿。我們手都沒有牽過,卻各自都已經在心裏樂開了花。我每天都會在日記裏記錄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也天天寫日記,想來多少也會有我吧。
從他抱著課本轉到我們班,成為我的同桌後,我們的故事便開始了。清楚地記得那天是9月11號,現在想來,9。11其實真是別有含義呢,這意味著,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恐怖事件,將一直深深地影響著我吧。
依然記得他說過,我是他唯一的女性朋友,我是他遇見的所有女孩中最好的一個。他說這些的時候,我深信不疑,即使是現在,我也依然相信。
可是,這時的他,正在和女朋友打電話吧。
他的心死在了2009年的秋天,而我的心,也在那時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