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多大,隻要想見麵算有機會的。昨晚的宴會你怎麼沒去,你父皇說你不舒服,要緊嗎?”
“沒事的,隻是受了點風寒而已,”想到自己其實連風寒都沒受,隻是為躲他,他卻反而為她擔心,她紅了臉,囁嚅道,“從回來之後,我的畏寒症還沒發作過呢,可能今年冬天也會比較好過,謝謝你啊。”
“是嗎,那就好!”
“對了,昨天宴會上你見到我那四位姐姐了吧,喜歡哪一個?”
“沒仔細看,說什麼喜不喜歡的。”他摘了朵淩霄花在指間旋轉
“哎,你這個人也不笨哪,難道不明白我父皇是什麼意思?我那幾位姐姐可都是美人呢,就這麼不入你的眼!”天景的家族榮譽感受到了挑戰,氣鼓鼓地瞪著他。
“美人?嗬,天景,我和別的男子相比,有一個最大的優勢,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啊?”
“就是我不好色!美人與我,就如空氣浮雲一般,我從沒認真在意過哪個女子的美色,更不會被什麼美色所迷。若我想看絕色,照照鏡子就行了。起碼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那個女子能在容色上勝過我。我知道這樣說你一定會腹誹我變態自戀,但你承不承認這是事實?”
“好吧,你是太自戀了,不過也確是事實。”天景嘟噥了一句,看著他唇邊的淺笑,不禁想起了前生時思河對陸離的評價:她說陸離雖是神仙弟子,卻生了一副妖孽的皮囊。但如果陸離算是妖孽,這個賀雲陽豈不是妖孽之王?
“可是賀雲陽,如果你娶了我的一個姐姐,你就是大淵的駙馬。我知道你很強大很厲害,但皇室是個拚背景拚後台的地方,就因為你孤立無援,你父皇和竹竿才那樣薄待你謀算你,如果有一個強大的王朝做你的支柱,你以後的路會安全順利很多。”
他依然擺弄著那朵淩霄花,語氣淡淡,“如果我是在芙蓉會之前來此,得你父皇青眼相待,我一定很樂意做大淵的駙馬,我會選一個公主,不管是誰都行。我會好好地溫柔相待,也會好好地利用她的身份,她將是我實現理想的一塊堅實踏板。而且不隻是你大淵的公主,凡是願意嫁我的有利用價值的女子我都會娶。我不好色,但我好權力,為了權力多娶幾個女人算什麼,齊朝的後宮大得很,塞得下她們。”
“賀雲陽,”天景後退了一步,壓下胃裏翻騰的惡心,“你不是那樣的人吧!”
“芙蓉會以後就不是了,”他拉過她的手,把淩霄花放在她的手心,“從那以後,我希望此生隻與一個女子攜手,我不利用她也不向她索取,我不好色,我隻是喜歡她這個人,隻喜歡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