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之軀...拳之所鑄...”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看上去就是對傳說中那名為龍機兵的鋼鐵巨獸的描述，老人幾乎能想象出那一幕，和霸龍崩龍乃至老山龍大小接近的造物和古龍相對而嘯，每一次攻擊甚至能夠擊垮山嶽，那是純粹的力量的碰撞，是...勢均力敵的力量碰撞...
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如果那所謂的龍機兵真如同傳說中可以被製造，那麼概念就完全不同了，它們的力量將遠甚於唯一的古龍，因為隻要有資源，龍機兵就是無窮的！
“但他們敗了！”奧莉爾一句話打斷了瓦納克斯的思考，“敗得很徹底，到種族都要滅絕的境地。”
老人看過去，在奧莉爾滿含篤定的目光深處發現了一抹和他一樣的震驚。
“可是...龍人不是預見了自己的毀滅麼喵？”尼靈問，“那麼它們為什麼不阻止呢？”
奧莉爾也停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這不就相當於...明知前麵有懸崖，明知前麵是絕路卻還要過去嗎？知曉未來的話...知曉那終焉的毀滅的話，改變它不就行了？
“龍人沒有改變那個未來是有原因的...”瓦納克斯緩緩地說。
他徑直步向其後的岩壁，找到一段話正指上去，回過頭對一人一貓說。
“許之明日，注定之事終不可變。許之來年，命運之途終不能改。許之彼生，將行之路終行其道。契之所成，必有所棄，吾族將祭命運之子於壇上，由此可避劫卻難以禦萬世。”
“這是在強調...未來不可改變？”奧莉爾皺眉，“就算是未來是毀滅也不肯改變？”
“還真是個...愚蠢的種族啊...”
“不，它們並不愚蠢，反而有些東西是我們沒有注意到的...為什麼龍人要強調未來不可改變？”瓦納克斯意味深長地解釋道，“一個沒有腿的人要提醒自己走路小心嗎？”
“所以...龍人強調不要改變未來的前提是它們有能力改變未來？”奧莉爾聽畢總結。
“至於為什麼不改變自己所預見的毀滅...”瓦納克斯低頭沉思，“難道說那個未來是必定的，無論做出什麼都不會改變的？或者...改變的話會發生更大的災難？”
“那個命運之子是什麼意思啊喵？”尼靈反而注意到了其它地方，“厄爾尼諾他不是命運之子麼喵？難道指的是厄爾尼諾？”
“龍人的預言提到人類，還說要把他祭於壇上？”奧莉爾自言自語著，“他很重要麼？”
“不~不對。”瓦納克斯搖頭否定，“棄這個字...人類既不是龍人，也不與龍人是合作關係，怎麼能說棄呢？所謂的棄應該是丟棄自己的東西才對，人類這邊某個重要人物的死去對龍人應該是一件好事不是麼？”
“我們應該著眼的關鍵在於...”
“它們在強調未來不可改變之後又說...說要殺死某個東西，兩者難道...沒有聯係嗎？”
“也就是說...”奧莉爾突然抬起頭，“殺死所謂的命運之子，那麼未來就不會被改變了！那個命運之子，有著改變未來的能力！再結合棄這個字，那麼那個所謂的命運之子也就是...”
“龍人！”
“那麼這就能解釋很多東西了...”瓦納克斯沉吟著，“一個能改變未來的個體對任何東西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包括它的種族本身，而從之前的敘述裏看，龍人在那個時代基本上已經是無敵的存在，那麼這種無敵的存在對那些能威脅它的東西會做什麼呢...”
“清除掉它！”奧莉爾的眼裏閃爍著堅定的神色，“哪怕它是自己的族員，哪怕它沒有威脅自己種族的打算，但隻要有可能，便一定要消滅！”
“可是龍人之中...怎麼會誕生那樣的個體？”奧莉爾輕聲言道，“能夠...預言未來的個體...”
“你們聽說過巨龍人嗎？”瓦納克斯有些突兀的問道。
“知道的喵！知道的喵！”眼見有了自己發言的機會，尼靈趕忙說，“傳說每過幾百年，龍人裏麵就會誕生一個特殊的個體喵，它擁有與古龍比肩的實力，超乎尋常的智慧以及駕馭龍機兵的力量，是注定的領袖喵，而它們的壽命也比一般的龍人要長的喵，據說在下一位巨龍人誕生的時候才會死去喵。”
“而且...”奧莉爾有些不肯相信這些聽上去有些離奇的東西，但還是說了出來，“我這裏也有相關的闡述：百年一生，其名曰秉力秉智之聖，吾族奉其為光，定受指引。”
“所以說...”瓦納克斯沉聲，“龍人一族應該一直處於巨龍人的領導之下不是麼？在上一個巨龍人死去的時候，下一個誕生，就算有偏差也不會太久，至於什麼意外死亡...那可是最強種族的最重要人物，單憑描述中的那古龍級別的實力也沒那麼容易死去，但你們注意到沒有...這壁上的曆史，有幾個百年是沒有巨龍人去統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