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下？”奧莉爾皺皺眉。
“階下應該是指...”
“是指站在階梯下麵的喵。”尼靈一臉激動的搶答，“這句話的意思是樓梯下麵的人要小心喵，如果上來的時候不看腳下的階梯，抬著頭的話會被絆倒的喵。”
被搶話的瓦納克斯一愣，似乎一時沒有從尼靈的話中察覺到什麼不對，最後隻能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還無奈的承認道：“字麵意思上看是樓梯下麵的沒錯，可從根本上來分析，它指的也可以是。”
“下麵的人。”
奧莉爾低頭思考，原先就能察覺到一點的她感覺到了老人想要強調的意思，繼而她的臉上馬上湧出了激動的神情，一拍大腿大聲說。
“那群怪物居然說老娘不如它們！”
“是的，階下也指地位。”瓦納克斯倒是冷靜多了，隻是微微地點頭肯定了奧莉爾的理解，“而那個人字，指代的沒可能是某個特定的人，而是...”
“整個人類種族。”
尼靈聽畢一頓，大概是沒有聽懂在說些什麼，於是趕忙發問，“是指地位喵？意思是龍人種族的地位比人類更高喵？”
“於天而降同理，它們的種族是從天上下來的，而卻給人類加上了階下二字，在高度上有著明顯的對比，一個站的更高，一個卻更低，能夠想象到什麼呢？”
尼靈在話後愣愣的抬頭，萌萌的仰視著有自己兩倍多高的瓦納克斯。
“高貴？”奧莉爾帶著遲疑說。
感覺到尼靈目光的老人帶著尷尬咳嗽幾聲，解釋道，“從地位上說，就是比人類更加高貴的意思，而仰視一詞，就更加微妙了...”
“岡夫亞國。”奧莉爾抬頭，凝視瓦納克斯，“那是南邊密林和沙漠交界處的一個國家，現在是修雷特王朝手下的諸侯國之一，它有一個製度叫做奴隸製，那個製度下人隻分為兩種...”
“地位極高的奴隸主，以及連畜生都算不上的...奴隸...”
“讓老娘想到這個國的是仰視一詞，來自被派往其境內執行任務的時候，老娘最看不慣的一條規矩。”
“主人麵前必下跪低頭，凡是仰視者...一律剜目！”
“哼！”奧莉爾突然冷哼一聲，無形的露出了點殺氣，“不過被老娘炸掉大腿的那幾個，怕是不敢再隨意剜目了！”
瓦納克斯一驚，突然回憶起了數年前某個棘手的外交事件。
“所以...龍人和人類之間是主人和奴隸的關係了喵？”尼靈從話語中總結出意思來。
作為一隻生在世界和平大美滿時期，長在和諧獵人和諧艾露的鄧德爾瑪的艾露貓，尼靈一直沒怎麼理解奧莉爾口中所謂的奴隸關係，聯想到的也就是...艾露貓們供奉艾露之神的樣子，大家拿著珍貴的木天蓼圍繞在雕像四周，一個個上前正正規規的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它的下麵，不過作為古龍觀測所的所長，倒也從一些文獻裏見到過一些描述，而當把那些描述帶到龍人和人類裏，和艾露們供奉的情景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那是令人窒息的一幕，成千上萬的人類放下自己的尊嚴，曲膝跪在大殿之下，而高大的龍人於其上俯視，凡是抬頭者皆予以極刑！
“可是現在...龍人和獵人不是很友好的喵？”尼靈提出疑點。
“這裏記錄的是曆史，那一段還隻是最開始的曆史，它隻是在說在很久以前龍人起碼擁有著戰勝和奴隸人類的力量，而龍人的文字和人類語的高度互通性就是其例證，處於龍人之下的人類不敢用主人的語言，更不能像龍人一樣擁有自己的語言，所以隻能用主人的語言的劣化版，也就是說，人類的語言是由龍人而來的，所以現在，奧莉爾才能輕易找出其中規律，至於現在這種友好情況...”
“龍人甚至...知曉它們的未來，既是知曉...現在的情況。”
“它們...甚至可以預言...”
言畢瓦納克斯直接右轉，走向最開始的那一麵的旁邊…
“在這種柱樣的東西上以時間順序記載，所以按照時間走一輪的話...”
“結束與開端相臨是麼...”
奧莉爾看過去，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