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這個房間,路朝北就發現這裏麵,和之前闖關的房間有幾處不同。
一張桌子靠窗而立,上麵擺放著一張形狀怪異的古琴,琴上灰塵厚厚。
房正中央也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擺放的是象棋,一盤還沒下完的殘局,一層厚厚的灰塵覆蓋其上,棋盤線路幾乎全都看不清楚了。
右側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幅巨畫,上麵同樣落滿了灰塵。
除此之外這房間裏麵一切,與之前的房間並沒什麼不一樣。若要說還有何不同,那就隻有躺在地板上的屍骸數量,以及躺屍的方位不一樣了。
路朝北在畫前駐足許久,陷入了沉思。
隻見這幅淡黃的素絹上,畫的竟是一位絕色的麗人。她的長發烏黑亮麗披在雙肩上,一張圓圓的鵝蛋臉抿嘴微笑,雙眼笑彎成了月牙兒,紅撲撲的兩頰掛著兩個圓圓的小酒窩,肌膚粉嫩白裏透紅,一襲紅衣格外的醒目。
路朝北的夢中情人靚靚已然很美,可是若和畫中麗人相比,立即黯然失色。
“這房間裏麵的一切,你已經看見了,這關的內容就是琴棋書畫。”還是那女人的聲音,她什麼時候進入房間,路朝北竟然毫無察覺。
路朝北眉頭一皺,女人的言語,正好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當下沉聲道:“哦?你能不能說得清楚一點?”
那女人舉起纖細柔美的右手,輕撫著鬢邊鬟,冷冷道:“當然是彈琴、下棋、對聯和畫畫了。”
路朝北麵色一沉,朗聲道:“可是我並不會彈琴和畫畫,那我豈不是輸定了嗎?”
閑時下幾盤象棋一直都是路朝北的愛好,勉強可以算得中上水平,對聯也還算過得去,唯獨彈琴和畫畫,彈琴可以說沒有半點細胞,畫畫倒還有些興趣,可是畫出來的都是渣渣。
女人冷哼了一聲,說道:“那是你的事,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你。”
直到此刻,路朝北才明白,為什麼她說第八關隻能依靠自己,無法依靠三爪獨角獸,原來如此。
別說琴棋書畫都精通,就是單獨一樣,從來都與動物無關,指望三爪獨角獸幫忙,當然不可能。
路朝北沉吟了片刻,鄭重道:“我可以先看看題目嗎?”
那女人雙目灼灼盯著路朝北半晌,冷冷的道:“當然可以,這關並無時間限製。”
路朝北濃眉一揚,大聲道:“太好了,那麼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早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前,路朝北就偷偷取出了手機,偽裝成衣裳的裝飾品,他要全程攝錄闖關過程。
自從掌握了“雷電術”,“衡壓充電法”路朝北早已熟練了,他的手機就從來沒有斷過電,錄影當然問題不大。
那女人沒有見過手機,當然瞧不出端倪,也就不曾察覺得到了。
那女人來到古琴前,撫琴輕彈起來,一曲悠揚哀怨憂傷飄蕩,韻律如希翼的心靈在跳動,將心聲傳送……
憂傷悲傷的曲音,又勾起了路朝北的傷感。
我心的空間,是你走過以後的深淵;我夢的裏麵,是一場流離失所的演變;我淚的背麵,依然留著一麵等你的天。
忘記一個人是那麼難,失去一個人卻如此簡單,是為時已晚還是命中注定?
“你聽清楚了嗎?隻要你能夠將我剛才彈的曲子彈奏出來,彈琴就算你通過了。”那女人冷冷的聲音,這才將路朝北從悲涼的回憶中打斷。
路朝北一怔,愕然道:“這!這!這就是闖關的內容了?我能不能再聽一遍?”心裏卻暗暗竊喜,幸虧早就用手機錄影下來了。
“本來按照規矩,是不允許的,隻怪我沒有和你說清楚,隻能便宜你了。”那女人冷冷的道,撫琴重新再次彈奏一遍。
路朝北故意做出一幅凝神傾聽的樣子,實則心裏在偷笑,有了手機錄影,彈琴過關沒什麼壓力。
彈畢,那女人又帶路朝北來到棋盤前,指著早已擺好的殘棋說道:“你執紅棋先走,隻要你贏了這殘局,下棋就算你贏了。”
路朝北雙目精光一閃,大聲道:“要是彈琴下棋對聯我都贏了,唯獨畫畫輸了,算不算四打三勝通關呢?”
路朝北隻看一眼,就知道這盤殘局自己贏定了,對聯又非常自信,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殘局在地球的時候,路朝北就沒少研究,並且還動用“網絡”之力,破解之道早就了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