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毅澤斜睨著眼前的這個隻有二十二三歲的小夥子,心裏又感到受到了侮辱又在嫌棄著自己,他似乎被他說的,有一點兒心動了。
“是在懇求您,”裴紹宇誠懇的說,“我還年輕,還有很多不懂的事情需要您的指點。況且,您在裴氏集團還有著不能抹殺的地位。不過,副總裁的位置恐怕是不可以了,我不能讓裴氏家族成為出爾反爾的笑柄。您說呢?”
看著裴毅澤猶疑的申請,裴紹宇知道他已經被自己說動了,於是接著說了起來:“您現在在家中恐怕也不會太好過吧,我知道裴老夫人的個性,還有那麼優秀的小嬸兒肯定也給您帶來了不少的壓力。如果您現在回到公司,還可以保住一個重新來過的名聲,並且,我所提出的這兩個職位或許不及副總裁,但是地位恐怕也不會低。因此,我懇請您好好的考慮一下,可以麼?”
說完,裴紹宇站起了身,裝作要離開的樣子。
“慢著,”裴毅澤果然開口了,“我答應了。銷售總監。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您請說。”裴紹宇重新坐了下來。
“我要那個邊琳,”裴毅澤已經知道了全部的真相,知道琳達就是邊琳,還知道了裴紹宇利用琳達探聽他們裴氏兄弟兩個人的消息,“我要她做我的副手。”
裴紹宇想了想,用一種不可捉摸的表情看著裴毅澤,然後緩緩的開口。
“好的。”
一所裝修考究卻維係著上個世界三四十年代風貌的複古別墅裏,在灑滿陽光的廳堂中,擺著一張做工極其精致的藤椅,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人躺在上麵,正悠閑的曬著太陽。
他雖然看上去頭發已經有些花白了,可是一雙鷹目卻顯得炯炯有神,讓人覺得精明至極,他的身體也並沒有顯得老邁,而是顯得精壯極了,似乎身手好的可以撂倒幾個年輕的大小夥子。此時他正在閉目養神,可顫動的耳朵讓人們知道,他並沒有完全的放鬆警惕,而是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他就是裴氏家族的精神支柱,裴毅澤裴毅風的二叔,裴振南。
身出豪門,可年輕的時候卻選擇了當兵入伍,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戰役。裴振南對他裴家的事業並不關心也不在意,可他卻異常的關心他的家人和家族的完整。
如果誰要是破壞裴家的血親,誰要是讓裴家的人不舒服,那麼,裴振南會首當其衝的站出來讓那人好看。而如今,他自己最心愛的侄子裴毅風,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自殺了。裴振南無法理解,也不能接受。於是他在得知裴毅風跳樓墜亡消息的那一刻,就派出了眾多人馬,追查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直到昨天,也就是裴紹宇已經當上總裁這個位置整整一個禮拜的時候,他才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裴振南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樣的感受,看著自己同為最親近的小輩們自相殘殺,其實他說不上來向著那個或者徹底的不偏不倚。隻是裴振南從理智上認為裴紹宇的能力更強,而從情感上講,他從小就看著這個失去雙親的孩子一點兒點兒長大,他是那麼的懂事乖巧和做事認真,因此對他格外的有好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