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懷羽怎麼覺著,殿下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呢?”
“別瞎說,他怕是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們不要自亂陣腳,不要先把自己暴露了。”
懷羽點點頭,也不在說什麼,但總覺得楚末的眼睛裏有些什麼,尤其是在看薑不悔時。
晚間用膳時,就隻有楚末和薑不悔兩個人,薑不悔來東宮這麼久,也還是第一次這樣和楚末一起吃飯,雖有些不適應,還是硬著頭皮坐在一旁。
“你不用拘束,這裏沒有外人。”
“是,殿下。”
楚末眉頭微皺:“我總覺得你喊我殿下奇怪,這樣子,我排行老九,你日後喊我九哥就好,不必再喊我殿下了。”
“什麼?”薑不悔大驚失色,一下子喊出了聲,又自覺自己有些過分,忙斂了表情,低聲說:“這樣不好罷,豈不是亂了君臣之禮,殿下切莫為難我啊!”
“如何說是為難,你既知君臣之禮,便該知道我說什麼你就要聽什麼的道理罷?”
薑不悔點點頭,很是無奈,仍是抬頭瞧了瞧楚末,小聲喊了一句:“九哥?”
“這就對了,沒有外人時,你便喊我九哥就好,不需要那麼拘禮”
“是,不悔記下了。”
用完膳,楚末摒退下人,“你且在這裏陪我坐坐,我前兩日得了一些好茶,你也陪我吃一杯說說話再回去。”
懷羽聽了也退到了門外,不時便有人端了茶來。
“快,給七公子倒一杯嚐嚐,我前幾日得的,雪頂鬆翠,我那日喝著覺得很是不錯,你也嚐嚐,看如何?”
薑不悔端了一杯,細細品了一口,剛入口時如水一般,過了嗓子,這才覺著滿嘴清香,不膩不濃,恰到好處的溫柔,唇齒留香。
“果然是好茶,我在家中,吃父親的茶,已覺得是很好的茶了,卻也不及殿下這茶的一半。”
“怎麼又叫殿下。”
薑不悔抬眼去看楚末時,發現楚末臉上竟是一副委屈的樣子,一時沒繃住,撲哧笑了起來。
“九哥,九哥贖罪,不悔不知九哥竟然,也有這孩子一般的模樣。”
楚末也不說話,將臉慢慢湊到薑不悔麵前,薑不悔回過神時猛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悔錯了,九哥可不要生氣罷?”
楚末仍是不說話,起身一步步挪到薑不悔麵前,薑不悔往後一步步的退,誰知被榻邊的腳凳絆了一下,向後倒去,楚末見況上去拉時,沒拉住,兩人都倒在榻上,楚末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薑不悔。薑不悔一時愣住,沒了話。
外間的懷羽聽了動靜,忙叫了一句:“少爺?怎麼了?”
薑不悔這才回過神,一把推開楚末,大聲說:“沒,沒事,摔了一跤,沒什麼事。”
楚末坐正看著薑不悔:“怎麼了?竟這樣臉紅?倒像個姑娘似的。”
“什,什麼?九哥別鬧了,天,天不早了,九哥沒什麼事,不悔就回去睡了,不悔告退。”薑不悔一時緊張的說話也結巴了。說完也趕忙出來,帶著懷羽就往文芙園走。
心裏想著,怎麼回事,差點就把自己給暴露了,這麼不謹慎,豈不是遲早給他知道我女子的身份,薑不悔搖搖頭小聲:“真是太不謹慎了,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