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爺,抱歉了。”
寧王微微地頷了頷首,然後退到了旁邊去。
眼見著慶王的手下劍拔弩張,影衛們立即就提刀上前,把寧王保護在中間。
而年青的天子察覺到了慶王的用意,也命令身邊的人馬,把寧王嚴密地保護了起來。慶王爺到了此時此刻,就算再不明白他們叔侄葫蘆裏麵賣什麼藥,也清楚自己是被寧王出賣了。
一半大好的江山,竟然還是打動不了他。
這個江山本來就是他的,但是年青的天子卻越過了自己的叔叔,以皇太孫的身份繼位。他以為寧王的心懷怨恨,是最好的合作對象,結果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沒有把他看透。
他太過相信寧王的野心,最後卻葬送了自己,多年的苦心經營。
寧王在影衛的保護下,舉步走近了年青天子的身邊,朱羽親自翻下了馬背相迎。他記得自己小的時候,這位五皇叔經常會抱著他,在禦花園中逗著他玩。朝中的傳言紛擾不息,但是寧王對他的愛護卻始終如同幼時。
不是沒有對這位五皇叔有過嫌隙,但是這次他卻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謝世子——”
寧王向謝天陽開口。
“你的夫人以及堂弟,落在了慶王爺的手中,他們被關押在牢房之中。我已經派了影衛過去解救,但是尊夫人受了傷,情形嚴重。”
“五王爺!”
謝天陽霎時間變掉了臉色。
“天陽,去吧!”
年青的天子親自指揮,讓謝天陽前去救妻。
聽聞到雲朵受了傷情形嚴重,謝天陽立即就心急如焚起來。
他向年青的天子行過禮,詢問了牢房的方向,然後便拍馬直奔了過去。
雲朵和謝天瀾被關押在牢房之中,當外麵傳來了騷亂的聲音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被驚動了。看守的守衛被從外麵闖進來的年輕男子製服,謝天瀾看著那名叫做安鬆的影衛,從守衛的身上取下鑰匙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二公子,受委屈了!”
安鬆把鐵欄打開,然後用手中的佩刀,割斷他身上的繩索。
謝天瀾重新獲得了自由,他來不及向安鬆詢問事情的經過,首先便是探身過去,焦灼不安地察看著躺在地上的雲朵的情形。她無聲無息地躺著,臉上不帶半點血色,全身都冷得像是冰塊一樣。
“雲朵!”
他伸手去扶起了她。
不管他如何叫喚雲朵都沒有反應,他的心往著深淵沉下去。
“先把謝少夫人帶出去吧。”
安鬆知曉雲朵的傷情,此刻她是急需要大夫。
謝天瀾的腦海像是被掏空了一樣,他聽從著安鬆的說話,伸手抱起了雲朵的身子,大步地便往外麵走出去。
身上被雨水淋濕的衣物,直到現在仍然沒有幹透。
謝天瀾滿心的苦楚,他抱著雲朵踏出牢房,外麵騷亂的聲音仍然沒有停止。他們隻走出了沒有多遠,結果便有人攔在前麵。朱辰的眼神陰鷙,挾著滿身的怒意,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心!”
安鬆急切地開口驚呼。
他跟隨在謝天瀾和雲朵身後,看著朱辰揮刀刺向他們。
中間相隔著兩個人,他沒有辦法阻止朱辰,而謝天瀾的懷中正抱著雲朵,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沒有防備或者是還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