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陽策騎著馬匹闖出了峽穀,還沒有回到邊城便遇上了石舟。
得知自己的侄子單槍匹馬,不顧他的阻撓闖入了南番的大營,謝安南又急又氣立即就安排了手下前來救援。石舟跟隨著邊城的守將趙和之,帶領著小隊人馬急趕而來,結果正好遇到了傷勢沉重的謝天陽。
“世子!”
石舟拍馬向著他跑了過去。
“石舟——”
謝天陽在馬背上麵搖搖欲墜,臉上流露出釋然的神情,然後便從馬背之上栽了下來。他的傷口流了太多的血,體力枯竭地休克了過去。
石舟連忙翻躍下了馬背,扶住謝天陽檢視他的傷勢。
他的肩膀上麵的箭傷被撕裂,身上傷痕累累,右腿之上的傷口鮮血淋漓。
如同是從血水中被撈出來,他的身上染滿了鮮血。不需要開口向他詢問,石舟也明白他是經曆了一場惡戰,兩次獨闖南番的大營,盡管帶著滿身的傷痕累累,但是他都能夠全身而退,謝天陽的這份英勇和膽識讓他折服。
“趙校尉,我們快把世子送回去吧。”
既然在路上遇到了謝天陽,他們可以立即回去向謝安南覆命。
一行人手腳利落地架起謝天陽,策馬奔回了邊城,然後給他請了軍醫過來。軍醫替謝天陽包紮好身上的傷口,然後他才徐徐地醒了過來。謝安南在侄子被送進主帥府的時候開始,便一直守候在他的身邊。
看到他徐徐地醒轉了過來,他立即就沉下了臉嗬斥。
“天陽,你瘋了是不是?”
“竟然膽敢單槍匹馬闖入敵營,你要置伯父的命令於何處?”
“不管在你的心裏麵有什麼想法,行軍打仗之時都必須要服從命令,這是你身為謝家子孫的責任!”
這個侄子的性情太過剛烈,否則他會拿繩索把他綁起來。
“伯父,雲朵沒有死!”
謝天陽眼中燃燒著兩簇明亮的火光。
“天陽——”
謝安南擰結著眉頭看著他。
南番國高高地掛出了“雲朵”的屍體,一時間他對謝天陽的說話真假難辨。他到底是在太過傷心之下產生幻覺,還是她真的活在世上?
“伯父,我要麵見聖上!”
謝天陽果斷地從炕上翻身下地。
沒有把身上的傷處放在眼中,他大步往著天子住的地方走去。
根本連勸阻的機會也沒有,謝天陽便走出了房間,謝安南擰結著眉心在後麵跟隨了上去。
“聖上!”
經過內侍的通傳謝天陽被傳進去。
年青的天子傷勢未愈,接連幾日下來,都留在了主帥府中養傷。
“天陽,你的腿受了傷?”
朱羽清雋的目光落在謝天陽的身上。
盡管他是邁著大步走進來,但是舉步時牽動傷口不自然的姿勢,還是讓他看出了他的身上帶著傷處。
“隻是小小的傷口。”
謝天陽請求地向天子開口道:“天陽請求聖上向南番發出和書,下旨平息兩國之間的這場戰事!”
“你要朕停戰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