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地與雲朵親熱完之後,謝天陽的酒意總算是全醒了。
他喝醉了酒的時候變得特別的霸道,雖然眼底的溫柔如同往昔,但是卻讓人沒有辦法拒絕。他親自到外麵去端了暖水進來,給身子綿軟得無法下地的雲朵擦洗,然後替她把衣裳穿回到身上。
“大哥,你要出去嗎?”
雲朵側睡在炕上看著他穿上了外袍。
“我去趟鬆院見見伯父。”
謝天陽俯身下來注看著她,“好好地躺著休息,在我沒有回來前不許下地。”
“不好。”
雲朵緩緩地搖了搖頭。
他此前幾次與他的伯父商議軍情,都要花費許多的時間。
如果她真的躺在炕上等他回來,直怕到最後她的身子都要睡僵硬了。
“不聽話是不是想讓我留下來?”
謝天陽撩起衣袍的下擺,在炕邊威脅地坐了下來。
假若他要留下來不走,就不止是坐著這麼簡單,她要好好地考慮清楚後果。這段日子下來她的身子越來越輕盈,所以他才要她好好地休息,不要等他轉過身走開,她又要為著他的堂弟堂妹們的各樣事情操心。
“大哥——”
雲朵被他露骨的目光注視得別過了臉。
假若他與蘭亭成了親,他會不會也跟她開同樣的玩笑?她心頭的傷口被扯裂,又再度汩汩地流出了鮮血。
“好吧,我不勉強你。”
謝天陽以為她不高興了,最後唯有是讓步。
“你可以下地走動,但是不許走出竹院,我會吩咐下人不管有誰過來打擾你,全部不見把他們攆回去!”
“我知道了。”
他是如此霸道地限製著她的自由。
她此刻的境況不同於往日,他的說話在她的耳中都變掉了味道。
謝天陽得到了雲朵的點頭應允,才腳步匆匆地趕去鬆院。這個小東西非常容易就能夠安置下來,但是他的伯父卻相當不好打發。為著他在禦宴上故意喝醉,他肯定是輕饒不了他。
雲朵獨自躺睡在炕上,聽著謝天陽的腳步去遠。
她伸手把身邊的被子拉了過來,然後張開嘴咬住了被子的邊角,眼淚再度無聲地掉落下來。
吳嫂把信件送到了慶王府,沒有多作停留便回到了將軍府。
她舉步踏進竹院裏麵,看到雲朵低垂著眉眼坐在了正屋裏麵,紅腫的眼睛有哭過的痕跡。
“少夫人!”
她訕訕地把腳步停住了下來。
蘭亭接到了謝天陽的信件,他在信中邀約她到醉香樓見麵,她的臉上立即就露出了既是歡喜又是羞澀的神情。她得到了她打賞的一錠銀子才回來,但是此刻裝在她錢袋裏麵的銀錠,卻變得像是熱炭般燙手了起來。
即使她隻是在竹院裏麵當差的下人。
但是也可以預見雲朵,她以後的日子將會是如何難過。
謝天陽有意地讓大家對她作出隱瞞,但是身為女子她又怎會,不知道自己的夫君的異動?隻怕她的心裏麵什麼都清楚了,所以才會把眼睛都哭紅了。替著另外一個女子,來搶奪她的夫君以及正妻的位置,讓吳嫂的心裏麵湧過負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