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廚房中不缺材料,她花了許多心思下去做好的菜式既精致又可口,非常適合謝天陽在半夜作為宵夜品嚐。
“雲朵,把食盒拿過來吧。”
謝天陽的雙眼大亮,讓雲朵把食盒遞給了他。
“大哥?你不要吃嗎?”
雲朵不明白他要食盒幹什麼,但還是順從地拿起來遞了過去。
“我們到外麵去慢慢地吃吧。”
謝天陽刮了刮她的鼻尖,然後快手快腳地把她準備好的菜肴,全部都裝進了食盒裏麵。他一手提著裝得滿滿的食盒,一手拉著雲朵走出了竹院。兩個人踏著夜色,很快就抵步了鬆院。屋子裏麵有燈光透出來,謝安南原來也同樣沒有睡下。
“我們這麼晚了還要打擾伯父嗎?”
雲朵訝然地睜大了眼睛。
她原本以為謝天陽是打算把她帶到花園裏麵,結果他卻拉著她折回到鬆院。這夜有很好的月色,府中的侍衛、下人們除了當值的之外,該睡的差不多都睡下了,四處安安靜靜的。
“伯父跟我一樣沒有吃晚飯。”
謝天陽走上前去拍門,裏麵的下人很快就把門打開。
謝安南沐浴完畢之後換上了幹淨的衣袍,正打算上炕睡覺,結果卻看到了侄子去而複返,他的手中提著紅漆的食盒而來,身後還跟隨著溫順得像是他的影子般的雲朵。
“天陽,怎麼回來了?”
謝安南的目光落在了他們兩個人身上。
“我帶了雲朵做好的宵夜過來。”
謝天陽讓跟隨著他們的下人退了下去,然後在房間外麵的小院子中,把食盒裏麵的宵夜拿出來擺開。
雲朵把謝安南從正屋攙扶出來,三個人相對坐在了月色下麵。
像是薄紗似的月色從天上流瀉下來,院中的鬆樹高大挺拔,落下了斑駁的影子。在清涼的晚風中,吹來的是鬆針清新好聞的香氣。謝安南的目光打量過桌上的菜肴,然後滿意地落在了雲朵的身上。
“這些菜式花了你不少的心思下去吧?”
謝安南語氣平靜地向雲朵開口。
桌上的菜肴仍然帶著餘溫,她這麼晚都沒有睡下,隻是為著等謝天陽回去,並且精心地為他準備好了吃的東西。
“我隻是很有空閑的緣故。”
雲朵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她原本隻是做給謝天陽作宵夜的,但是此刻卻坐在了謝安南的跟前,她擔心的是自己做的菜式入不了他的法眼。
“你進我的房間,把櫃子裏麵的酒壇拿出來。”
謝安南開口吩咐雲朵。
“伯父——”
雲朵聽聞他要喝酒,立即就搖頭拒絕。
“你的身上有傷不能夠喝酒,而且現在很晚了。”
“去吧!我不會喝過量的。”
謝安南打斷了她,“我有許久不曾跟天陽,在這樣的月色下麵喝酒了。”
“大哥?”
雲朵求助地看向了謝天陽。
他的伯父有傷在身還要喝酒,她勸不下來唯有是指望他了。
“雲朵,去吧。”
謝天陽伸手輕撫過她柔軟的發絲。
的確是有太長的時間,他們伯侄沒有好好地對酌,他喝酒的興致也被勾了起來。他的伯父讓雲朵進他的房間去拿酒,而沒有把外麵的下人喚進來,他在心裏麵是沒有把她當成外人。
“好吧。”
既然謝天陽同意地開了口,雲朵便聽從著他的說話站了起來。
她走進了謝安南的房間裏麵,依照他的吩咐把櫃子裏麵的酒,整壇地搬到了小院子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