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難舍難分的恩愛,卻因為去留的問題而有了嫌隙。雲朵取回了自己的衣衫,離開謝天陽下地跑到了屏風後麵。既然她已經起來穿衣,謝天陽也不好再繼續呆在炕上,於是他也跟隨著她起來。
兩個人整理好衣裳走出房間,正好碰上了謝秋河前來探訪。
她接到了父親遇襲受傷的消息,立即就腳步匆匆地趕去鬆院,結果謝安南服藥後正在休息,不單止是她還有魏氏以及謝天瀾,三個人都被下人攔在了外麵。既然謝安南暫時不會醒來,他們也隻好是各自離開。
謝秋河走出了父親的住處,便直奔堂兄的竹院而來。
“秋河!”
雲朵向著謝秋河急步走了過去。
她慶幸的是她並沒有跟隨他們上山,否則受到驚嚇的就不止是她一個人。
“雲朵,你有沒有受傷?”
謝秋河檢視著雲朵,她身上有不少擦傷的傷口。
“當時的情形是怎樣的?你告訴我好不好?好端端的怎麼會遇上了刺客?還讓我爹傷成了這樣?”
“秋河,我們先坐下來吧。”
雲朵拉著謝秋河坐下來,然後才簡單地把經過告訴了她。
“你替我爹拔箭了?”
謝秋河十分意外地看著雲朵。
她比她想像中要勇敢許多,假若當時換作了其他人,或許隻會任由她的父親身上插著羽箭然後流血不止。
“我當時心裏麵其實也很害怕的。”
雲朵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
在她替謝安南把羽箭從肩膀上麵插出來的時候,她的手心都在顫抖,幸好謝天陽有教過她怎樣更好地處理傷口,而她跟隨著他在山林裏麵打獵,習慣了血腥的味道,所以才讓她在當時鎮靜了下來。
“石舟和楊侍衛也受了傷。”
在駿馬被絆馬索絆倒的時候,是楊武護著她最後才平安落地。
而他為了讓她和謝安南逃出去,孤身阻攔住如潮水般湧上來的刺客,如果不是有他的舍身相救,他們或許就不會如此輕易地逃脫。
雲朵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仍然是感覺到非常的後怕。
“他們傷得怎樣了?”
謝秋河微微地揪緊了自己的手心。
下人前來墨香閣通傳的時候,隻告訴了她父親的傷情。
她同樣想要知道其他人的情形,但是趕到鬆院的時候謝安南卻在休息,直到此刻從雲朵的口中說出來,她才知曉兩名侍衛的身上同樣受了傷。以石舟的性情以及對將軍府的忠誠,在家主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拚盡全力保護他?她是早該想到他也受了傷的。
“楊武身上的傷比較厲害,石舟的傷處也不少。”
謝天陽替雲朵回答了她的問題。
他和石舟兩個人潛進了刺客的陣中,他們相互照應倒是傷得不算太厲害,但是楊武當時孤身阻攔刺客,所以他的傷勢要嚴重許多。
“堂哥,你們好好地休息吧。”
謝秋河聽完了遇襲的經過,起身向謝天陽告辭離開。
沒有在意她的腳步匆匆地來去,接著下來是又是要趕往什麼地方,雲朵待到謝秋河走出了竹院,才詢問地向謝天陽開口道:“大哥,我想前去探看石舟和楊侍衛,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