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迎著習習的涼風,坐在溪石上麵吃完了幹糧。
日頭漸漸地偏移,他們收拾了東西繼續趕路。在山林裏麵行獵全憑運氣,有的時候一趟下來,可能都獵不到值錢的獵物。而謝天陽此行是為了替水生抵債,所以他們是決計不能夠空手而回。
一路往山林裏麵深入,謝天陽獵到了兩三隻野兔野雞,足夠應付他和雲朵兩三頓的晚餐,但是他們卻沒有碰到能賣出好價錢的獵物。隨著暮色逐漸地降臨,他們不得不停了下來,找好了落腳的地方準備過夜。
謝天陽把野兔拿到溪邊宰殺幹淨,轉回來的時候雲朵已經撿回了足夠的柴枝。他拿出火石把火堆點燃,然後把野兔架在了上麵烤熟。他用匕首把兔腿割下來遞給了雲朵,自己同時也割下了一塊兔肉。
雲朵的心裏麵懷著心事,接過了兔腿慢慢地啃咬著。
兩個人草草地吃完了晚飯,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了下來。山風在樹林裏麵吹過,入夜之後的山林安靜得像是張開了的幕布。謝天陽把枯葉收集了起來,在樹腳下麵堆出了容身的地方,然後又在四周放置了捕獸夾。
他展開了薄毯把雲朵也裹了進去,然後兩個人背靠著樹身席地坐了下來。
火堆裏麵的柴枝“啪啦”“啪啦”地燃燒著,火光投映在他們的身上,同時也把暖意傳遞了過來。雲朵窩在謝天陽的身邊,後背靠在了粗壯的樹身上麵,小小的空間既溫暖又安全。
“雲朵,睡吧。”
謝天陽收緊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身。
他們天色未亮就離開茅草房,一整天的山路下來她是該累了。
“大哥,明天我們還繼續往山林裏麵去嗎?”
雲朵借著火光抬起了頭,忐忑地看著身邊讓人感到安心的男人。從落腳下來休息開始,就縈繞在心頭的心事浮上來。她堅持跟著謝天陽同來,體會到了他在山林裏麵奔走,情形是如何的艱辛。
如果不是為了她的弟弟,他沒有必要這樣辛苦受累。
她在心底裏麵對他充滿了感激和愧疚,但是一整天下來他們都沒有收獲,接下來的幾天情形又會怎樣?萬一他們用完了全部的時間,還是沒有獵到值錢的獵物,那水生該怎麼辦才好?
“雲朵,不用擔心。”
謝天陽沉聲地開口,“我們明天再繼續往前走,說不定就能夠獵到好的獵物。”
他伸出手憐惜地撫碰過她的麵頰,她的身子是如此的嬌嫩,在山林裏麵一整天下來的奔走是難為了她,但她由始至終都沒有抱怨過。
“大哥,我知道了。”
雲朵輕輕地靠到了他的身上。
她希望可以盡早地結束行程,然後兩個人離開山林回家。
但打獵是全憑運氣的事情,尤其他們需要的是最值錢的獵物,所以更加不能夠心急。山風在他們頭頂的樹梢上麵掠過,她緊緊地偎靠在謝天陽的身邊,這個男人的懷抱讓她感覺到既溫暖又安心。
不管他們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事情,隻要有他就任何難題都會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