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的溫度恰到好處,她身上的酸痛一下子減輕了許多,她用布巾擦拭著肌膚,上麵清晰可辨的印痕讓她羞紅了臉。她草草地洗幹淨了身子,然後把肌膚上麵的水珠擦幹。謝天陽把藥膏擱在了炕頭,雖然他並沒有對她開口說什麼,但她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把這些藥膏用在什麼地方。
這個男人是如此的細心以及體貼。
雲朵燒紅著耳根把清涼的藥膏,抹在了身體不舒服的地方,立即就感覺到酸痛在減輕。
“雲朵,你洗完了嗎?”
謝天陽的聲音在房間外麵恰如其分地響起。
“馬上就好了。”
雲朵生怕被他撞見自己裸身的樣子,手忙腳亂地把衣裳都套回到身上。
謝天陽掀開了布簾走進來,她胡亂地抓住了衣襟,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耳畔響起了男性低沉有力的嗓音,他伸出手把她的身子拉了過去。
“你的心裏麵越是著急,事情就越是做不好,明不明白?”
他用粗糙的指尖替她把衣扣,一個一個地結了回去。
幾乎溺斃在他溫柔的目光當中,雲朵呆呆地忘記了反應,任由他的指尖地她的胸口上麵遊移,替她把衣裳都整理好。
在有過了昨夜的經曆之後,她就不再是那個待字閨中的小姑娘。
不管這個男人如何疼愛,她都應該變得跟原來不再一樣,她要學會怎樣靜下心來把事情做好,尤其是在麵對著他手足無措的時候。
謝天陽替她整理好衣裳,然後俯身把髒水提了起來。
他把她用過的洗澡水,拿到茅草房外麵去倒掉。雲朵的身上抹了藥膏,雖然動作仍然有些不自然,但是下炕走路已經沒有問題。她跟隨在他身後走出去,謝天陽原本要她躺在炕上,但看到她能夠自己下地,最後也沒有再阻攔。
兩個人坐下來吃完了早飯,他繼續為進山林裏麵打獵做準備。
雲朵沒有其它的事情可做,於是磨了米漿給他蒸了一鍋的芫茜餅,帶在路上當作幹糧填飽肚子。謝天陽把磨刀石搬了出來,把獵刀磨得鋥亮發光。雲朵把蒸好的餅子用油紙包好,收進了幹糧袋裏麵,她抬起頭便看到了他,正在專心致誌地磨刀的側影。
到了明日的早上他們便要分開,他至少要三五天才能夠從山林裏麵回來。
看著他如同青鬆般挺拔的身影,一時間在她的心頭裏麵,湧上來的都是滿滿的不舍。
“雲朵,在想什麼?”
感覺到她癡癡地注視的目光,謝天陽停止了磨刀回過了頭。
“大哥——”
雲朵鼓起了勇氣對他開口。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你帶我一起去打獵好不好?”
“你要跟我一起進山林裏麵?”
謝天陽訝然地看著她。
“讓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雲朵垂下了眼睛看著自己的鞋尖。
他此趟進山是為著她的弟弟水生,說不定會碰上十分凶猛的野獸。
她既是不舍也是不放心,假若他帶上她兩個人一起去,她可以盡力幫忙而且不會跟他分開,萬一有什麼事情他們也可以互相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