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但聘禮都送上了門,最後怎麼還生出了變故?
“大姐,等冬梅把雲朵追回來再說吧。”
全怪他一時間耳朵太軟,事情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江有榮在心裏麵不斷地歎氣,他聽從了妻子的勸告,輕易就答應了這門親事,但是雲朵卻是完全不願意接受。她傷心地哭著跑出了家門,他恨不能親自把她追回來,但他摔傷了腿卻是連走幾步路都十分困難。
趙冬梅追著雲朵而去,最後卻沒有把人追回來。
江有榮和福嬸坐在屋子裏麵,等了有小半個時辰她才折回,但是卻不見雲朵的身影。
“冬梅,是不是沒有追到她?”
江有榮急切地向妻子詢問。
“她跑不見了。”
找了許久都沒有把人找到,趙冬梅幾乎是嗓子都冒煙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福嬸終於察覺到親事要起波折。趙冬梅歇了一會兒,但是雲朵仍然沒有回來。福嬸於是與她一起,再度走出了家門去尋找。但是兩個人把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仍然是沒有見到雲朵的下落。
她含著眼淚跑走了大半天,直到黃昏時分仍然沒有回家。
水生被嚇得哭了起來,一個人坐在了門檻上麵等候,任誰都勸不了他回來。
福嬸等不住最後隻好先回家去,江有榮與趙冬梅兩個人坐在堂屋裏麵,麵麵相覷地等候著雲朵自己回家。
天色漸漸地暗黑了下來,但是雲朵仍然不見蹤影。
她從接近中午時分跑出去,整整不見人麵了大半天,她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
“要不要我再出去找找?”
趙冬梅泄氣地看著丈夫開口。
她跟福嬸在外麵找了許久,真的是腿都快跑斷了。
這門親事是她一力勸說,所以丈夫才會答應下來的。假若雲朵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所有的罪名都非要歸到她頭上不可。
“那個人住在什麼地方?”
江有榮沉吟了許久才開口說話。
雲朵是因為不願意嫁給李東來,所以才會哭著跑出了家門。既然附近都已經找遍了,他猜想她能夠去找的就隻有一個人。
“在村子東麵。”
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趙冬梅沉下了臉色。
她跟福嬸像是盲頭蒼蠅一樣,在外麵尋找了大半天,但是卻沒有想到雲朵會去找謝天陽。假若她真的是私自投奔這個男人,事情就變得嚴重了起來,她難道是真的打算連爹娘、名聲都不要,就這樣跟著野男人落跑?
“扶我過去,我們把雲朵找回來。”
江有榮按著桌子站了起來。
雖然摔傷了腿行動不便,但他竟然是要親自去把女兒找回來。
趙冬梅的說話到嘴邊,但最後還是咽了回去。雲朵素來很聽從爹爹的說話,假若她此刻真的是跟謝天陽在一起,能夠讓她回家的也隻有她的爹爹。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如果任由她留在外麵過夜,說不定清清白白的身子,就會被謝天陽占盡了便宜,所以他們要盡快把她找回來。
吩咐了水生好好地看住家門,她扶著丈夫兩個人踏著夜色,一路往村子東麵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