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從謝天陽的口中,打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來龍去脈。但是這個男人的態度卻是十分的冷硬,語氣當中冷冷冰冰的。
“你想知道什麼?”
謝天陽淩厲的眼神陰沉了下來。
沒有人敢追問他的來曆,而且他也從來沒有泄露過。
他的伯父本事通天,或許是他正在派人四處打聽他的下落,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居然連他的廬山真麵目也不認識,想來不會跟他們宗族有什麼關連。
“這戶人家姓什麼?家裏都有些什麼人?”
趙冬梅暗中打量著謝天陽,把他的神情都看進了眼裏。
她在附近等候了許久,才看到他獨自經過。這個男人的脾氣真夠古怪,她並沒有打聽什麼,隻是非常簡單地向他詢問了一下,結果他便流露出滿臉的不悅。如果還有其他人可以選擇,她一定不會向他開口。
“你替誰在打聽?”
謝天陽的聲音越發的清冷了下來。
居然打聽到了他的頭上,這個女人也真夠不長眼睛。
“我隻是隨便問問,不行嗎?”
趙冬梅扯火地開口。
她的丈夫要她出來打聽,女兒到底都在跟什麼人來往。
但是她忙活了半天,結果卻是連對方的人影都沒有見到,她正是在心情不悅之中,結果卻碰上了這個冷硬得像是冰塊的男人。他要是能說就好好地回答她,要是不能說就拉倒,他擺臉色是要給誰看呢?
“你問錯人了!”
謝天陽冷冷地把說話扔下來。
不管她是為誰在打聽,但她都真的是找錯了人。
趙冬梅站在原地,看著謝天陽冷漠在轉過身,然後舉步往茅草房走回去。她遠遠地看著他推開了籬笆門,然後把竹簍從背上卸了下來。他分明就是回到了家中的樣子,她竟然是犯了這樣的糊塗,居然打聽到了屋子的主人頭上!
丈夫的那點心思她不會不明白。
他讓她前來打聽這個男人,是動了要促成他和女兒的心思。
她指望著把雲朵嫁出去,可以拿到作為聘禮的銀子,給摔傷了腿的丈夫治傷。但是對方孤伶伶地住在山坡上麵,家中就隻有一所茅草房,他們怎麼可以讓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家,更何況這個男人的脾氣,還跟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似的?
謝天陽回到了茅草房,便看到擺在門前的竹籃。
他的目光落在了籃子旁邊,歪歪扭扭的“江雲朵”三個字上麵。
原來是她送過來的竹籃,或許是沒有等到他,所以她隻把東西放下便回去了。他掀開了蓋在上麵的布巾,在竹籃裏麵盛著的,是形狀各異、手工精致的芫茜餅。雖然已經冷了下來,但餅子仍舊散發著誘人的草葉清香。
這是她親手為他做的食物嗎?
他拈起了一塊送進嘴裏,舌尖嚐到了清甜的味道。
裝在籃子裏麵的芫茜餅,不單止手工做得精致,味道還恰到好處,咬下去的口感非常的不錯。這是來到這條村子之後,初次有人送東西給他,份量足夠應付他的一頓中午飯。每次相遇她對他都是欲言又止,想到她像是受驚的兔子般的表情,他舒展了濃如潑墨的眉心,然後提著她送的禮物推開門走進了茅草房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