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們做什麼,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不過我也不虧,很快你們就要給我陪葬了。”趙武清麵色說不出的猙獰,說出這句話。似乎這一刻,痛苦已經不再是那麼難以忍受的事情了,因為很快這些人都會跟自己一樣。
鍾厚看到趙武清的樣子,也是心驚膽顫的,忍不住問了出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快說。”
趙武清估摸了一下,那些人估計今天也就可以到了,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了,頓時得意的大笑:“你們墨穀也不是沒有對頭,可惜,他們之前一直不知道你們的位置,所以才讓你們在這外麵逍遙自在。現在我已經將你們的位置泄露出去了,他們很快就可以過來找你們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墨非臉色一變:“你說的是白雲門的人?”
墨欣有些摸不著頭腦:“白雲門是做什麼的,我怎麼不知道?”
墨非看了墨欣一眼,臉色沉重:“你們給我把他看好了,墨欣你跟我來。鍾厚你也來吧。”說完就轉身出去,急匆匆的朝自己房間走去,腳步之快,墨欣小跑都追不上。
到了墨非的房間,卻見他已經焦急的在房間之內不停的走動,臉上露出藏不住的憂慮。
“墨非師兄,到底那個白雲門是做什麼的,怎麼你這麼緊張啊,我可從來沒聽過還這個門派的消息。”
墨非歎了一口氣:“這是我們墨穀最大的秘密之一,你們當然沒必要了解了,我也是一次無意之中聽到師父提到的。我們墨門與白雲門從春秋戰國時期就是老對頭了,我們門派講究的是兼愛非攻。白雲門卻是具有很大的侵略性,縱觀華夏曆史,很多次戰爭背後都有白雲門的影子。我們跟白雲門爭鬥了很多年,後來我們墨穀漸漸衰弱了下來,白雲門卻一直保持著比較強大的勢頭。說起來,我們這次之所以著力研究內經十三方,除了為了人類謀福祉之外,也有壯大墨門的意思。隻有墨門強大起來了,我們才能製衡白雲門,讓他們少做壞事。”
墨非一說起這個問題,就是慷慨激昂,與數十年前的革命烈士一樣,讓鍾厚有一種莫可名狀的複雜情感。
“可是,他們現在就要來了啊,我們短時間內可以轉移嗎?”墨欣憂心忡忡的說道。墨穀生活著很多的人,這裏是大家的家園,有太多的難以割舍,更有太多的東西無法舍棄……就算是現在要走,似乎也來不及啊。
墨非也有些鬱悶的樣子,很恨說道:“都是那個賊子!他居然這麼狠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將消息散步出去的,現在我們隻能在這裏守了,鍾厚兄弟,不管你是不是對我們懷有偏見,但是,現在我們需要你!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應該同舟共濟,度過難關。”
鍾厚摸了摸下巴,苦笑不已,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好人屬性,為什麼別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當成好人呢。我算是被逼迫進入墨穀的,可是墨穀中的人現在卻把自己當成了盟友,這算怎麼回事啊。
“好吧,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地方,我一定會幫忙的。”鍾厚對於墨門暫時還無法生出太大的惡感。他們就像是曾經抱有理想的那一批人,為了一個目標在努力,雖然虛無縹緲,但是仍然值得自己尊敬。至於以後他們會不會變質,鍾厚就管不了那麼多了,華夏國朝代更替,曆來的弊端都是無法從根子消除,那種精神太頑固了。
墨非聽到了鍾厚的答複,很是高興:“有了你的幫助,想必勝算會更大。這樣吧,鍾厚,你就帶領中醫那幫人,主要先做一些後勤,我們打起來,肯定會有死傷,這個時候就需要多靠你們了。墨欣,你現在就帶人去那天狹窄的小道那裏守著,派出三路人馬,選那些機靈敏捷的,去江邊打探,要想進攻這裏,必須乘船上岸,一得到消息,立刻回報。我去找師父。好了,就先這樣安排吧,希望大家能躲過這次大劫,一切順利吧。”
墨非說的有些沉重,三人的心頭都有了一絲陰霾。白雲門來勢洶洶,這一次能不能躲過這一劫,一切就看天意了。
墨非說了中醫都歸鍾厚管,可是等來的卻不止那麼多人,甚至還包括了之前的一些西醫,加起來一共有七八十人。這裏麵大概有五六十名算是懂醫術的,其他的就是那種隻知道皮毛混進來的家夥。鍾厚也懶得管這些,現在是非常時刻,他隻想在風雨刀來之前能夠找到一塊遮風擋雨的土壤。誰要是讓他不自在,他一定不會讓那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