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女人多了也是一件煩心事,鍾厚本來是跟著阿娜爾獨居在一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裏的,這次回來卻一下多了兩個人,尹尚美與卜繡珠,他倒是很想把她們安排在賓館,可是尹尚美似乎沒有離開鍾厚寸步的意思,一直緊緊跟隨,這讓鍾厚十分無奈。反正帶一個女人與帶兩個女人似乎沒什麼差別,他索性就帶了兩個女人一起去了四合院。
許多天沒見,阿娜爾看到鍾厚還是有些高興的,打開門的一刹那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可是很快目光就看到了鍾厚身後的兩個人,頓時笑容一收,默不作聲的轉身就離去了。
鍾厚有些尷尬的在門口站了一會,這才摸了摸鼻子,招呼二女進來,一邊走一遍介紹:“剛才那個是我的未婚妻阿娜爾,為人是極好的,你們……”說到這裏住口不語了,下麵的話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尹尚美算是半個徒弟,倒還好辦一些,卜繡珠的身份就有些不尷不尬了。好在一路上卜繡珠已經跟鍾厚交流過了,對他的一些特性也有所了解,當下輕輕一笑:“我會把她當姐姐一般對待的。”彝族的女子本來對這方麵就很習慣,再加上卜繡珠災星的身份,能有一個人懂得憐惜她她已經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了,怎麼敢苛求更多?
見到卜繡珠這樣表態,鍾厚心裏微微有些愧疚,但是這卻是沒有辦法扭轉的。他輕輕握了握卜繡珠的手,摩挲兩下,以示安慰,才對兩女說道:“你們先隨便逛逛吧,自己找間房住下來,我去去就來。”
推門走進阿娜爾的房間,鍾厚心神不由得一蕩,他想起了那個秋風蕭瑟的夜晚,一個美好的女子在裏麵輕解羅衫,纖細畢現。此刻這個女人正坐在床邊,悶聲不語,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
“對不起。”鍾厚的語氣十分真誠,但是怎麼都透著一股子虛偽。你要真的有對不起的心思,怎麼會放任一個女人的執著而不顧,到處沾花惹草?阿娜爾心裏氣苦之極,她其實早就知道自己要輸了,輸得體無完膚。在愛情之中,誰愛的多一些,讓步自然就要多一點。
“說對不起有用嗎?”阿娜爾終於還是轉過頭來,看著鍾厚,有些淒然,“不管我怎麼用心的對你,你卻始終不能將心思放在我的身上,要怎麼樣,你才能專心為一個人笑,為一個人哭,你所有的視線隻會專注在一個人的身上?”
鍾厚不說話,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實在有些困難了。有的時候,鍾厚甚至懷疑自己是天上一顆多情星轉世,要不然的話,怎麼會見一個就愛一個?可是世界上女人那麼多,值得疼惜憐愛的恒河沙數,難道每一個都要愛嗎?想到這個問題,鍾厚自己都有些頭疼了。
“或者,根本就沒有那麼一個女人存在,我的所有努力看上去都是那麼可笑。又或者,有那樣的女人存在,我卻根本不是那個女人。”阿娜爾歎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響,有一種讓人心碎的力量。
鍾厚看著這個自強獨立愛恨分明的絕美女人,心中也是無限的痛楚。
“堅持,或者放棄吧。我不想再玩這個遊戲了,太累了,太累了。”阿娜爾一連說了兩句太累了,足見內心裏的激蕩。他不在時,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他去往遠方,視線盡頭便是牽掛,可是……等來的隻是他身邊越來越多的女子,自己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