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了啊?看樣子你們不是很和諧啊。”副院長陳建宏有些詫異的看了那邊分成兩堆的人群,神色一動,隱隱帶了一絲譏諷說道。說真的,他對這次派遣出中醫小分隊,還是兩個隊伍可是十分不滿的,有什麼事情我們西醫就可以解決了嘛,要中醫去做什麼。
鍾厚與木寒秋對望了一眼,也有些尷尬,隻顧彼此慪氣了,倒是忽略了這麼一出。看樣子這個人對自己很有看法啊,一致對外的時候到了!木寒秋當先發難:“我說來的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在醫院裏坐辦公室的老爺們啊,你們這次帶儀器了嗎,儀器最好多帶點,那邊環境不太好,要是沒了儀器的話,哈哈,哈哈哈哈。”
鍾厚雖然看不慣木寒秋,對他有意見,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幾句話十分給力,可謂擲地有聲。他也不甘示弱,也是出言諷刺道:“這次據說是傳染性疾病,你們不害怕嗎?聽說你們西醫見到傳染性疾病就畏之如虎,怎麼這次膽子這麼大了。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要是這樣的話,根本沒必要來,你們去的那個鎮病情不怎麼樣,就由我們二組包了吧。”
眼看西醫眾人來了,火藥味漸濃,一組領隊陳阿福趕緊勸阻道:“好了,快要登記了,大家都是為了人民服務,何必一定要分一個彼此呢。哈,去領登機牌吧。”
在阿福的調解下,一群人總算是放棄了爭論,陳建宏黑著臉當先一步走在前麵。他氣不順啊,自己糖糖一個著名醫生,什麼時候連中醫都可以騎到自己頭上了?小小的中醫,真的是欺人太甚,哼,陳建宏暗自尋思著找一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這群中醫們。
機會很快就來了,在飛機上,陳建宏恰好與鍾厚木寒秋坐的很近。一群人無聊也是無聊,索性在飛機上看起了正泰縣的病情介紹來,從簡介上來看,這種病發病很突然,似乎是有一天一個村子的人出現了這種病,開始還沒在意,然後就慢慢傳染開了。總結一下,病情具有病情進展緩慢,傳染渠道眾多的特點。
病情進展緩慢,就是一開始症狀不是很明顯,然後慢慢加重,從發現病情到病人死亡周期足足有一百天之久。傳播渠道眾多,根據現有數據顯示,似乎唾沫,甚至身體接觸,載體等都可以造成傳染。
看著資料上的人一個個麵色蒼白,鍾厚覺得自己悲天憫人的情緒又上來了,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到傳染源一把掐斷,然後快刀斬亂麻三下五除二就把病情給解決了。可是想象再美好,那也是停在腦子裏的,完全當不得真。鍾厚正在那歎息呢,一個讓他感到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建宏挑釁的問道:“你們中醫對這個病情有是什麼建議啊?不會束手無策了吧,看來還得看我們西醫的啊。”
你們中醫,我們西醫!鍾厚頓時被他兩句話說的火冒三丈,差點習慣性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掙紮之下,卻發現自己是在飛機上,頓時按捺住火氣,看著陳建宏一字一頓的問:“請問你是哪國人?你是華夏人,還是西方人?”
陳建宏鄙夷的看了鍾厚一眼,似乎在質疑他的神誌不清:“很明顯嘛,我是華夏人。”
鍾厚笑了,是那種輕蔑的讓人看得牙根發癢的笑:“你還知道你是華夏人啊?我還以為你是西方人呢。口口聲聲我們中醫,你們西醫,聽聽,這口氣,可不就是你是西方的嘛!我看你腦子不清醒了,還真的以為學了點西方的醫術就是西方的人了。中醫那是我們華夏國的國粹!是我們所有人都要珍愛的東西,雖然現在有些凋零,但是隻要我們這些中醫有一顆永不放棄的心,我相信中醫會再次崛起的!”
陳建宏被鍾厚這麼一衝,頓時臉色蒼白起來,他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激動了一下,就被鍾厚抓住了小辮子,立刻就給了自己一個難堪。木寒秋在邊上聽著鍾厚的話,眼光閃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