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秋畢竟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心理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其實早就不堪重負,一直強撐著罷了。此刻,聽到木寒秋的問話,心裏麵終於再也藏不住心思,把一切都像木寒秋這個最親愛的哥哥敘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你現在對他有了感情了?”木寒秋目光閃動,眼中閃過一絲熱切,很快就恢複了常態,正色問道。
想了一下,木婉秋點了點頭:“應該是有了吧,雖然他這個人不怎麼樣,但是我總是時不時就想起他。”
木寒秋看著木婉秋有些無語,他都不怎麼樣你還這樣想他,要是他怎樣了那還不得為了他奉獻自己的生命啊。其實,自己妹妹有了心上人木寒秋是發自內心的歡喜,可是這個心上人卻是自己家的老對頭鍾家的孩子,更是與自己打過擂台讓自己生氣得吃不下飯的那個可惡的人,這讓木寒秋很為難,很矛盾。
妹妹的幸福固然重要,可是兩個家族的仇恨已經不可調和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他對你怎麼樣呢,也喜歡你嗎?”木寒秋想了解的多一些。
這下木婉秋遲疑了,鍾厚對自己怎麼樣?這個問題真的不好回答,要說一點感情都沒吧,那不可能,那次自己被琳娜騙去了,就是鍾厚來救了自己。要是有吧,也看不出來,他對每個女人都很親密的,木婉秋有些癡癡地想著,麵上不知不覺就染上了一層胭脂。
看到木婉秋的樣子,木寒秋知道從妹妹嘴裏問不出什麼了,索性不再去問。一雙眼睛露出思索的神色,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鍾厚在王府井大街逛了好久,一直到下午兩三點鍾才回去,來接自己的人肯定不會來的太早,這個時候趕回來不用擔心錯過。阿娜爾不知去拜訪什麼長輩了,這個時候還沒回來,鍾厚就拿了一床毯子,找了一個躺椅,曬著太陽,眼睛眯了起來,開始還是閉目養神,後來卻一下昏睡過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門外忽然有引擎熄滅的聲音,鍾厚一下坐了起來。大門是虛掩著的,有人推門進來。鍾厚還以為是阿娜爾回來了,正要上去獻一下殷勤,定睛一看,不由得有些發愣,怎麼是他?
來人是一個臉上總是笑眯眯的小胖子,穿著一身軍裝,倒是有了一些英武之氣,他看到鍾厚哈哈一笑:“這個地方不錯嘛,下次讓我來住幾天怎麼樣啊。”完全就是一種熟悉的口氣,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怎麼是你啊?”鍾厚還是問了出來,“你來做什麼?不會吧,難道下午要來接我的人就是你?”
“答對了,但是沒有獎勵。”小胖子依舊笑眯眯的,“是不是被嚇了一跳。”孫明達明顯有些惡趣味,眼神中露出戲謔的意思。
“你也姓孫?那你跟孫部長……”鍾厚似乎想起了什麼,詫異的問道,“難道你是他兒子?”這個消息簡直就是讓人震驚啊。
孫明達大汗:“孫部長是我大伯而已,你可別亂給我安排,被我爸知道了那你就慘了。我早就見過你,那天才機場看到你挺有意思的。嗬嗬。”
鍾厚這才知道為什麼那天孫明達跟那三人在一起,卻對自己完全沒有惡意,反而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原來是有這麼一出在這裏呢。不過他還是有些疑問:“你在哪見過我的,我怎麼沒印象。”
孫明達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鍾厚:“難道你不知道這年頭有照片的麼?我見過你,就一定要見到活生生的你嗎?”
鍾厚:“……”
“你那天跟江思雨怎麼回事啊?”孫明達突然湊了過來,神秘兮兮的問道。那表情,仿佛要是鍾厚跟江思雨沒什麼事情就對不起他一樣。
鍾厚讓他失望了,他一臉詫異的反問:“我們能有什麼事啊,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
“真沒有?”孫明達眼睛裏就寫著三個字:鬼才信。
鍾厚搖了搖頭,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啊。他奇怪的問道:“為什麼你忽然這麼問了,難道有什麼狀況?”
孫明達神秘的一笑,沒有回答鍾厚的問題,卻微微靠近鍾厚,說了一句讓鍾厚很鬱悶的話:“餘曆程可是對江思雨一直有好感的哦,他似乎對你很有幾分看法,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