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你可以?這算是什麼回答,江維軍本來心情就很差,鍾厚這句話一說出來,更是把他剛才升起的一絲希望給驅趕的一幹二淨。你相信有用嗎?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身手高超的人,一個可以力挽狂瀾的人,而不是一個所謂的相信自己的人!這裏不是比試自信的舞台,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容不得有任何閃失。
江維軍冷冷的看著鍾厚,不說話。但是比說話更讓人害怕,他這是漠視蔑視輕視。
“你不相信我?”鍾厚微微一愣,隨即他就明白了,是啊,自己相信自己可以,但是別人相信嗎?既然他不相信,那麼,就證明給他看!他問江維軍:“你的功夫怎麼樣。”
這個問題問得很抽象,也很突兀,江維軍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很快的,他就回答了這個問題:“還算不錯。”畢竟在軍隊裏麵呆過,還有很有幾把刷子的,要不然也不會走公安政法口上位。
“那就好。”鍾厚略微活動了一下身子,說道,“小心了。”
江維軍還沒弄明白小心了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鍾厚就上來了,一個幹淨利落的過肩摔。堂堂帝都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江家這個大派係的接班人,就這麼轟然倒地了。頓時一堆人錯愕的看向這裏,片刻後,大批的警察撲了過來,就要把鍾厚當場拿下。開玩笑,在我們眼皮底下行凶,這要是出了什麼閃失,不是砸了我們飯碗嗎?飯碗這個東西可是比老婆還要金貴的,怎麼能輕易舍去?
這個時候江維軍站了起來,趕緊揮手讓他們走開,要是鍾厚被抓了,那麼自己被摔倒的事情就會不翼而飛,一個堂堂的正廳級幹部被摔倒,這名聲實在太難聽了。好在江維軍剛才一瞬間已經明白了鍾厚的意思,他這是在證明他可以呢。雖然剛才自己是猝不及防之下被摔的,但是江維軍自詡身手不錯,雖然有些猝不及防,卻還是被這麼幹淨利落的摔倒,那就說明鍾厚真的很強,很強。
“不要緊張,我們這是在交流,這個小同誌說他很厲害,我不相信,我們就打了一個賭。現在結果也出來了,大家都看到了,我輸了。看來不服老真的不行啊。”江維軍做了這麼多年領導幹部,城府極深,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說道,“經過這次試探,我覺得他很不錯,完全可以擔任這次的尖刀突擊手。”
見到突擊手?一眾領導都是滿頭霧水,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我們沒聽說過?
接著江維軍就把鍾厚大概要去做的事情說了一下,頓時這些警察們都感動了起來。這是多麼好的領導啊,為了看看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本事,甚至以身試驗,雖然結局很悲催,但是出發點卻是至高無上的,怪不得人家可以當領導,這個覺悟,嘖嘖,太高了。
江維軍幾句話就將自己的糗事扭轉了過來,成功的塑造了一個領導幹部以身試險的高尚形象,不愧是大領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是說真的,江維軍心裏對鍾厚真的太氣惱了,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把自己給摔了,要不是自己腦筋轉的快,那人可就丟大發了。
“好好幹啊。”江維軍重重的拍著鍾厚的肩膀,落在外人眼裏就是一副領導幹部勉勵下屬的動人場景。隻有當事人鍾厚一臉苦笑,剛才情急之下出手了他就後悔了,看看吧,現在報複果然來了。這個領導出手很重啊,肩膀生疼,而且還低聲在嘴邊威脅:“要是完不成任務的話,那就等著瞧好了。完成任務,我們就一筆勾銷。”這哪是領導啊,這比土匪還土匪啊。
為了穩妥起見,鍾厚還是先在外麵熟悉了一下越野車,一直等到時間快到了,這才走到前麵待命。
絲襪劫匪估計一直在看時間,一看時間到了,立刻就又朝外麵叫囂起來:“時間到了,我們要的越野車在哪裏,快點給我送過來。另外,把你們的狙擊手都撤了吧,這招對老子沒用,你們動作快一點,我可沒有耐心等。”
老手就是老手,雖然看不見,但是憑直覺,還是知道外麵有狙擊手存在著。江維軍為了不激怒劫匪,揮了一下手,讓分局領導安排去了。忽地又想起了什麼似地,在熊威利耳邊又說了一句什麼,熊威利這才疑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