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我知道不該問,但是還是沒能忍住,如果有打攪到的地方,還請原諒。覺得不方便,可以不說。”鍾厚很是誠懇的說道,然後不等四個人回答,就繼續說話,“你們的力量這麼強大,當初為什麼要出走裏根呢。這幾乎是整整華夏的一半大門派都被你們帶了出來,國家當時又怎麼允許的呢?”
四個人聽了這話,就沉默了起來。許久,還是李尚楠長長一歎:“這個事情,我知道你遲早會問的。不過現在你是我們的盟主了,有些事情告訴你也正常。關兄,盧兄,韓兄,你們覺得呢。”
三個人聽到李尚楠問話,都是沉默著點了點頭,看樣子心情不是很好。
李尚楠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鍾厚道:“他們是想起當年的事情了,不是針對你,不要多想。這個事情說來就話長了。”李尚楠微微抿了一口漸冷的清茶,目光也有些迷蒙起來,一些回憶也從心頭泛起。
當年鍾厚的爺爺鍾為師被藥王木雲峰使用奸計打敗之後退隱,一時間木雲峰勢力立刻變得膨脹起來,他先是花費了五六年的時間擴展回春堂,讓回春堂一躍成為華夏國第一大中醫集團。後防穩固之後,木雲峰這才開始著手進行中醫的整合。
中醫七大門派都被木雲峰盯上了,他先是從關係最為親近的彙通派著手,又是威脅,又是許諾,使出了很多手段,居然讓這一個門派歸附到他的名下。一擊得手之後,木雲峰胃口更大了,同時開始了對另外六個門派的追逐。
忤逆我,就讓你沒有容身之地;順從我,就給你富貴榮華。木雲峰關係廣闊,又有錢,他的確很有資本說出這樣的話。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很快,局方派、攻邪派也落入了木雲峰的囊中。
這一下,就隻有溫病派、溫補派、傷寒派、千金派四個門派在苦苦支撐了。
當年的李尚楠等人還隻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雖然潛力不錯,但是卻沒有嶄露頭角。他們麵對門派的這種情況完全無能為力。後來不知道是誰去找了相關的領導,這個領導也得了木雲峰的好處,也站在木雲峰的那一邊,對四大派進行打壓。四大派苦苦支撐,堅決不肯妥協,寧願醫術失傳,也不要歸附那個木雲峰。這個事情就僵持了下來,然後傳入另一個領導的耳朵裏。
這個領導權力不小,但是卻不能直接對木雲峰怎麼樣,他也隻能是居中調停,最後調停出來這麼一個結果:四大派必須遠走他鄉,這個事情就算結束。無奈之下,四大門派聚集起精英弟子,來到了醫藥之城裏根,在這裏另起爐灶,開始新一輪的打拚。
“又是這個老家夥!”鍾厚憤恨的罵道,關於藥王木雲峰這個人,鍾厚聽得已經夠多了的,一般都是把他跟自己爺爺聯係到一起。雖然不知道自己爺爺當年跟這個木雲峰之間有什麼具體的事情,但是鍾厚還是對這個木雲峰十分不喜歡。鍾厚內心裏其實早已經認定,木雲峰就是自己爺爺的仇人,也是自己的仇人。
“這麼說來你們是被木雲峰逼出來的,也是,不然誰願意背井離鄉啊。”鍾厚有些感歎,隨即目光一亮,“你們想不想重新回到華夏?不知道中醫大會你們聽過沒有,這可是絕好的機會,要是我們贏得中醫大會,成為第一名……”
李尚楠四個人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這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提議啊。中醫大會的名頭他們自然都聽說過,在李尚楠等人還是少年的時候,就十分向往中醫大會,期待成為藥神那樣的牛逼人物。可是後來遠走裏根,自然就不會去參加中醫大會了,現在聽鍾厚這麼一說,這四個人都蠢蠢欲動起來。中醫大會對中醫而言,就相當於是足球界的世界杯一樣,有著非凡的意義。
“這個事情我來安排,隻要你們有幾個意願就好。我們現在可多了一個共同的目標了,可喜可賀啊。”鍾厚拿起杯子,以茶代酒敬了其他幾個人一杯。
中醫大會的事情還遠著呢,鍾厚也不急著討論這個,他把話題又引到了這一次的義診上麵,這可是中醫發出的三板斧的第一板斧,可謂是意義重大,絕對不能搞砸了。幾個人就圍坐在一起討論起中醫大會的細節來。
邊上不遠處,李默然方知曉與婉秋三個人也坐在一起說笑著什麼,陡然婉秋的神色一動,忽然間就情緒有些低落,不怎麼肯說話了。方知曉疑惑不解,但是無論怎樣追問婉秋也隻是說沒事,所以她就放棄繼續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