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被墨鏡大叔這一句話刺激的不行,整個人都有些癲狂了,他站起身,手舞足蹈起來,嘴裏啊啊大叫:“我不要死啊,我不能死啊,我還是處男呢,我死了多可惜啊。”這廝開始睜眼說瞎話,搏起了同情。
墨鏡男人暗自好笑,自己也殺過不少人了,但是表現這麼失態的還從沒見過。這個人還是個名人呢,原來也這麼不堪。生死麵前都是可憐人啊!墨鏡大叔感慨了一下,毫不猶豫就要扣動扳機,一聲槍響,一蓬血花,那麼今晚的任務就可以完成了。
痛,手很痛。墨鏡大叔似乎忽然被一個東西刺了一下,手一下疼痛起來,綿軟無力,連槍也拿不住了。一聲悶響,槍掉落到了地上。鍾厚豹子一樣的飛奔起來,迅如閃電的就拿到了地上的那把槍,直直的指著墨鏡大叔。
“是你用的暗器?”墨鏡大叔語氣中充滿了震驚,在這麼遠的距離,會是什麼暗器,這麼準確的擊中自己?他可是太好奇了!即使是死,也要做一個明白鬼。
鍾厚一手拿槍,另一隻手從墨鏡大叔的手腕上取出一根長針,針一取出來,墨鏡大叔就血流不止,鍾厚卻視若無睹。對要謀害自己性命的人,他可是從來不手軟的。而且,這是在國外,隻要做的隱秘,他可什麼都不怕。
“居然是針。”墨鏡大叔失聲叫了出來,他看向鍾厚的目光之中充滿了震驚,一個人居然能用針這麼遠的距離準確的刺傷自己。這個人的武力肯定高出自己一大截,看來,之前真正的傻子是自己的,鍾厚所有的行動都是假象,他的懦弱,嘮叨,好色,這些都是迷惑自己的,從一上車,這個家夥就在演戲!飛針一定是他剛才手舞足蹈的時候射了出來的!墨鏡大叔好恨啊,早知道直接一槍崩了他,或者直接跟他拚一下,自己可能還不會死。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墨鏡大叔閉上了眼睛。殺了這麼多天,終於有一天被人所殺,這都是命啊。
鍾厚卻遲遲沒有動手,他一臉好奇的看著墨鏡大叔手腕上的一個青字,像是欣賞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眼睛裏充滿了趣味。
“怎麼還不動手?”墨鏡大叔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等死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了。時刻都在準備著終結,這感覺可比死亡難受多了。
鍾厚笑了起來:“你是青幫的人?”
青幫?墨鏡大叔眼裏閃過一絲傷感,不過被墨鏡遮擋住了,鍾厚沒能看見。墨鏡大叔冷笑了一聲:“你在說笑麼,我是青幫的人,怎麼會出來做殺手?”
鍾厚搖了搖頭:“你做殺手的時間還很短,我看得出來,你身上肯定有什麼故事,不過我沒興趣知道。現在我一下對你這個人有些興趣了,你願意不願意跟著我,我可以饒你一死!”
“跟著你?”墨鏡大叔嘴角露出一絲譏諷,“我承認你本事不小,可是我不會跟著你的。我可以當殺手,打黑拳,但是我不會再屈服在另一個人手裏。即使是死,我也要自由的死去!”墨鏡大叔大笑了起來,似乎鍾厚說的話非常好笑一般。
鍾厚嘿嘿一笑:“我想你需要重新再認識一下我,看看我值得不值得跟隨。”話音剛落,鍾厚拿起長針一下紮到了墨鏡大叔的身上。墨鏡大叔笑容一下凝固了,他的身子不斷的抖動起來,那種刀刮一樣的痛苦不斷的撕咬著他,讓他難以忍受,大顆大顆的汗水滴落,那是疼的。
“現在怎麼樣了?覺得我隻得跟隨嗎?”鍾厚用槍輕輕在墨鏡大叔的太陽穴下摩挲,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很痛,很痛。但是墨鏡大叔真的挺有骨氣,兀自一聲不吭。鍾厚眼睛更亮了,他對這個人的興趣越發濃烈了起來。又是一根針刺了下去。癢,奇癢,無數隻螞蟻在蠕動,那種癢實實在在的刺激著神經,讓人恨不得把皮肉都抓爛了。
墨鏡大叔幾乎虛脫了,卻還是咬牙苦撐。
“真是有骨氣啊。”鍾厚讚歎著說道,隨即話音一轉,“但是有骨氣有什麼用呢?我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炮製你,讓你生不如死。再說了,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一了百了了,這個世界就跟你再也沒有關係了?難道在這個世界上你真的了無牽掛?真的可以從容離去?”
鍾厚的話一句句好似重錘,敲打在墨鏡大叔的身上,他頹然的點了點頭:“我答應,跟你混。”這幾個字似乎花費了墨鏡大叔全身的力氣,他一說完,立刻就靠在座椅之上,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