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薩根的囂張刺激了鍾厚,他內心的怒火撲騰騰的,怎麼壓也壓不住,他不再滿足於以微弱的優勢戰勝薩根了,他要以絕對的實力摧枯拉朽,摧殘薩根的精神,讓他徹底的沉淪,在自己的威能之下戰栗,這才是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
鬼王針!這個陣法被使用了出來!可能有人會覺得有些不解,不是說鬼王針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嗎?這個時候用了出來即使獲得了勝利那麼下一場比賽不就上不了了?這是不是意味著鍾厚負氣放棄了下一場比賽,也要在這一場贏得薩根呢?
不是的!確切的說鍾厚要使用的針法算是一種縮小版的鬼王針,但也不是小鬼王針,這個隻能算是一種臨時的用途吧,是鍾厚一次無意間悟出來的。這種縮小版的鬼王針再配合鍾厚獨有的真氣,他有信心調理好患者的身體內部,讓他的神經元基本恢複正常。
鍾厚在用針,時而下針如雨點捶地,時而輕柔如情人呢喃,或刺,或挑,或輕撚,針在鍾厚的手裏好像有了生命一般,是舞動的精靈。鍾厚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身體挺直,目不轉睛,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縱然以鍾厚的強大體力也有些不支了,腳已經發軟,汗已經濕透衣衫,但是他還是咬牙在堅持。
在要脫力前的一刹那,鍾厚終於收回了自己的針,精神病患者是一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在鍾厚收針的一瞬間,悠悠醒來。鍾厚強撐著看了一下時間,糟糕,還有一分鍾了。他趕緊示意這個大叔把自己扶出去,可是這個大叔一臉茫然,鍾厚氣極,幾乎忍不住暴打他一頓。
最後一分鍾了,約瑟夫緊張的看著那個大門,門卻還是沒有打開的跡象,難道那個華夏小夥子真的覺得輸了丟人,所以躲著不出來了?約瑟夫搖了搖頭,這樣怎麼行呢,華夏語不是說了麼,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這下輸了又不丟人啊。
還有十秒,九秒,八秒,七秒……終於,門開了。
中年大叔還是弄明白了鍾厚的意思,雖然有些納悶這個家夥為什麼一定要出去,卻還是扶著鍾厚走了出來。鍾厚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堅定,目光灼灼的看著約瑟夫,兩個人相視而笑。
他居然出來了?薩根皺了皺眉頭,不過看到鍾厚一臉衰弱的模樣,他心中又平靜了下來,不無惡意的猜測難道這個精神病患者是同性戀者,這個小子在裏麵……嘿嘿,一想薩根的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
“現在可以開始判斷診斷結果並宣布了吧?”薩根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的腦中已經被自己的想法激發的難以自已了。在裏根城被一個華夏人打得丟盔卸甲的時候,是自己站了出來力挽狂瀾!那麼,地位,名譽,美女都會接踵而來,自己會成為名流,不再是一個所謂的著名精神病專家。整天給人看精神病,自己都有點變得神經病了。薩根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這一切自己即將擁有了!
快點,快點宣布比賽結果吧!薩根在心裏狂呼!
約瑟夫院長卻仿佛故意跟他做對似地,先是去詢問了一下鍾厚的情況,這才跟幾個裁判走到了一起商量了起來。幾個人不時發出一陣笑聲,這倒不像是商量,卻仿佛老朋友在一起談笑。
薩根牙根恨得癢癢的,不得不上去打斷這幾個人的談話:“麻煩可以開始評判診斷結果了嗎?我很忙的,希望你們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薩根說了這句話後,約瑟夫院長這才一揮手,讓幾個裁判去評定結果了。他坐在一邊,不時的打量著鍾厚,為什麼剛才他要自己拖個一兩分鍾呢,難道他覺得自己還可以贏?真是想不明白啊。
裁判很順利的帶了薩根治療的病人去測試了一下,治療的很不錯,他們不得不承認,薩根真的有兩把刷子。事情在鍾厚治療的病人那裏出了點小差錯,裁判要帶這個病人去做測試,他一臉不高興:“我沒病,我是健康的,你們是什麼意思,這麼做是對我的侮辱,我要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