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一晚上怎麼也睡不好,腦子裏不時閃現兩具動人的身體,白白嫩嫩,細細滑滑,叫人怎麼受得了啊。一直到了半夜三四點鍾,他這才沉沉睡去,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十一二點鍾,他這才有氣無力的爬了起來。
從房間裏出來,好巧不巧的一下看見了方知曉。鍾厚正要上前打聲招呼,方知曉卻跟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慌不擇路的跑開了,還撞到了黃鵬身上。方知曉趕緊道歉,頭也不回就跑開了。
黃鵬走了過來,一臉詫異的說道:“小方今天是怎麼了?難道你們鬧什麼矛盾了?女孩子嘛,要多哄哄哦。”說著黃鵬的臉色露出了一絲緬懷之色,昔日青年現在成大叔,還能對年輕人說教一番了。
鍾厚不禁搖頭苦笑,這事叫他怎麼說啊,總不能說人家是一對百合然後正在親密交流的時候被自己撞見了所以才這副反應。唉,不管了,鍾厚含糊說了幾句就算把這事情應付過去了。
黃鵬也沒多追問,他笑道:“我剛才遇到琳娜小姐了,他說約瑟夫院長請你過去,在醫學院院長辦公室,他有些事情想跟你談一談。”
約瑟夫找自己,鍾厚心裏暗自詫異,不知道這個老狐狸找自己什麼事。昨晚宴會被他擺了一道,還沒找他算賬呢,正好,今天去順便清算一下。
鍾厚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也不急,先是慢條斯理的享受了一下裏根的風味午餐,還喝了點小酒,一直磨蹭到一點多鍾,這才不急不忙的打車向著裏根醫學院而去。
推開院長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約瑟夫正坐在寬大的辦公室後麵看一份文件,見到鍾厚進來,這個小老頭頭也不抬一下,依舊在觀看文件,似乎上麵有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在吸引著他一樣。
我靠,你以為你是華夏國的官員啊?在國內,鍾厚倒是聽說過華夏國的官員會有這樣的做派,晾著你,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對你不滿,另外一種就是想觀察一下一個人,看這個人心態怎麼樣。
鍾厚的心態就是好到不能再好了,他目光灼灼,四處打量開來,一會摸摸這個,一會弄弄那個,一點也不拘束。眼看著鍾厚就要把自己的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了,約瑟夫咳嗽了一聲:“你就是鍾厚是吧?”
廢話,你不是早知道了麼?鍾厚暗自鄙視了一下這個小老頭,不過他中文說的倒是很不錯,不像一般老外,譬如琳娜與自己在飛機上遇到的金發美女一樣,生硬含糊吐詞不清。
“約瑟夫院長,找我有事麼?”鍾厚開門見山。
約瑟夫摸了摸下巴:“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啊,一點也不穩重,你們學中醫的不是講究沉心靜氣嗎,你這樣子怎麼能成為一個很好的中醫呢。而且,你還誇下那麼大的海口,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等等,鍾厚疑惑了起來,怎麼聽這老頭的意思好像是站自己一邊的啊,他不是裏根人麼?
看到鍾厚疑惑的眼神,約瑟夫笑道:“這次之所以跟你們中醫學院進行一場學術交流活動,就是我的提議。我希望中醫重新回到裏根這座城市,這不僅僅是我的老夥計的期盼,也是我所希望的。”
頓了一下,約瑟夫繼續說道:“我就要求老夥計推薦了一個很厲害的人過來,他推薦了你。可是你的表現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年少輕浮,難成大器。”約瑟夫眉頭皺成了川字型,似乎對鍾厚看法很大。
任何人聽到別人對自己這個評價恐怕都高興不起來,鍾厚有些氣惱,我可是中醫界的一朵奇葩,純情可愛小郎君,你這樣說我,那是對我的一種玷汙啊。
“約瑟夫先生,第一,我雖然不知道你的老夥計是誰,但是既然他推薦了我,想必對我很有信心,那麼你也要有信心,相信朋友是一種美德;第二,我的表現有我自己的道理,也許你覺得我是負氣而為,但是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很直接的方法嗎?”
約瑟夫連連搖頭:“沒有人可以在裏根城贏下這裏所有的名醫,這樣的人不是天才,就是瘋子,我寧願相信你是後麵一種。”
說我是瘋子?鍾厚真的有些惱了,哼,你不給你留麵子,我就不用給你留麵子了。
“約瑟夫院長你偶有虛弱厭食症狀,久坐小便難解,排尿時尿不盡尿痛,有前列腺炎啊。這個問題是不是一直尋醫問藥,卻始終隻能緩解,得不到根治?真是痛苦啊,這可是作為男人最不想得的病痛之一,真是痛苦啊。”鍾厚說著同情的話,臉上卻怎麼看都像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