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頭發像水草一樣,她的眼睛笑起來是月牙,她說話輕輕柔柔的,她就是稻香。稻香,稻香。”方海波說到稻香時,神情有一些恍惚,驀然,麵色又變得猙獰起來,“土地公公,你還我老婆,你把老婆還給我。”
因為一個名字的刺激,方海波又發病了。鍾厚連連搖頭,本來想趁機套出一些什麼的,看來這個計劃又夭折了。鍾厚飛快的取出長針,消毒,在方海波抓狂之前幾針下去,他的針法與高翁不一樣,但是針的穴位卻是相同,在鍾厚針過之後,方海波一下又安靜了下來。
站在門口的方婷二嬸本來見方海波情緒變得激動,有些緊張,正猶豫是不是還要去叫高翁過來,卻見鍾厚飛快的出針,然後自己的兒子就安靜了。這讓她感到很驚訝,看來方婷的對象倒是不錯,也許有可能治好海波呢,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了希望。
鍾厚這幾針下去隻是一個初級的步驟。下一步才是他的真正目的。這一步需要用真氣來使針,俗稱氣針,會的人非常有限,高翁也不會,所以他根本不能根治方海波的病情。
鍾厚其實也沒什麼把握,但是他還是得試一下。一些原因刺激了精神之後,身體的部位就會有異常,鍾厚就是通過對一些穴道的刺激來調理內在,讓那些異常變得正常起來。
虎抬頭,龍擺尾,鳳凰一怒病成灰。這就是鍾家秘傳的三種針法的概括,虎頭針,龍尾針與鳳凰針。虎頭針專針外在,龍尾針專針內在,鳳凰針隻能針人體的幾個十分特別的穴位。這三種針法,鍾厚隻會前麵兩種,後麵一種,要求太高了,而且他的真氣是寒屬性的,也不是很適合,就一直沒去學。
鍾厚給方海波用得就是龍尾針。鍾厚先用一陣讓方海波暈睡過去,然後放在床上,一大串銀針被他擺到了右手邊,鍾厚輕輕一聲喝,提氣,出針!一隻手輕輕的在方海波身上點過,那隻手點過的地方,迅速的就被刺上一針。鍾厚運針極快,不多時,方海波身上就被刺上四五十跟針。鍾厚把最後一根針插入,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略微調理一下呼吸,鍾厚這才運起真氣,在一些比較特殊的穴道上慢慢的撚動銀針,方海波的臉上頓時有了反應。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鍾厚把特殊穴位都調理個遍,這才把銀針一個個收了回來。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的收回,方海波慢慢醒了過來。“你是誰?”他一臉警惕的看著鍾厚,然後問道,“稻香呢?你把稻香還給我!”
方婷二嬸剛好端著一碗糖雞蛋過來,正好聽到方海波問的兩句話,立刻麵上一愣,眼淚盈眶。她急急忙忙的把手裏的碗放到追上,充滿希望的問道:“海波,你知道我是誰嗎?”
方海波笑了起來:“你是我媽啊,我怎麼不認識你呢?”
二嬸立刻喜極而泣,沒口子的感謝起鍾厚來,倒是讓方海波愣在一邊,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