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來到城市幾天,鍾厚迷茫了,先是有人綁架一個女孩,要對她施暴,再然後就是自己被追殺,現在連警察都有人在顛倒黑白了!這與自己的堅持信念嚴重不符,所以鍾厚拒絕配合。我無法改變什麼,但是我又抗拒的權利,鍾厚閉上嘴,一言不發。
警察的審訊記錄是需要雙方簽字的,鍾厚不說話,田熊也有些無奈。不過本來就沒準備讓他乖乖的簽字,他說不說話也沒什麼關係的。“簽字吧,小夥子。”田熊把按照黑衣中年人的敘說整理出來的問訊記錄放在鍾厚麵前,一臉風輕雲淡。
鍾厚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目光中帶著深深的鄙夷。這樣的眼光傷害了我們的田熊警官,他有些暴躁了,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我勸你趕快簽字,不然就別怪我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了。你知道你這樣對我們造成多大的影響嗎?你多耽誤一分鍾,就是多浪費一份納稅人的稅收!做人要有良知啊,你這樣死撐著有意義嗎?”
鍾厚笑了,見過臉皮厚的,但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這話他居然也說得出口,真是奇怪,現在好像搗亂的人變成了自己。自己明明就是受害者,一個險些被槍擊致死的人!現在居然要自己在一份顛倒黑白的審訊記錄上簽字?這還有天理麼?
鍾厚的笑容終於激怒了田熊,他陰測測的一笑,軟的不行,自然來硬的。對待犯人他可是有很多手段的。
二科在城西分局被稱為硬漢墓地,無論嘴多麼硬的漢子,進入二科,不出半天,你保證竹筒倒豆子,什麼話都講出來,哪怕是小時候偷看隔壁二丫洗澡的糗事。他們的審訊工具很多,心理上的,身體上的都有。
知道鍾厚是個練家子,田熊直接給他上了個節節高升,是那種毛邊的竹子,上麵很多很多刺,用來夾手指會讓人有一種錐心的痛,這一招是二科的一個準殺手鐧,好多所謂的硬漢都沒能挺過去。也不知道這小子可不可以,田熊冷冷的笑。叫你丫囂張,總會有哭的時候。
鍾厚知道自己會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是沒有反抗。寧願受一些苦楚,也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這一邊,鍾厚心裏很篤定。毛邊竹子夾上了鍾厚的雙手,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一人拉住一邊,開始拚命的用力。鍾厚練武已久,用藥水浸泡過,骨節粗大,倒是不用擔心指骨被夾斷,但是那種錐心的痛苦真的難以忍受,大顆大顆的汗水從他額頭滑落,全是冷汗,疼的。饒是如此,鍾厚還是一聲不吭,臉上還帶著那種淡淡的微笑,像是無言的嘲諷……
這微笑落在田熊眼裏,讓他更加狂暴:“媽的,你們兩個,沒吃奶啊,再給我用點力,我就不信他不服軟,夾,給我狠狠的夾。”不一會鍾厚的手指就有些血肉模糊了,看上去慘不忍睹。
“小子,簽字嗎?隻要簽了就沒事了,放你出去。”田熊讓那兩個人停了手,走上前來引誘鍾厚,一般經曆過這樣的痛苦之後,大多數人會選擇妥協。但是鍾厚卻是那少部分人中的一個,他輕蔑的看了田熊一眼,依舊低下頭去,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