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達診所後麵的房間不多,但是卻分了很多檔次。用孫信達的話說,沒錢的可以隨便將就,有錢的可以盡情享受,反正我都備全了。夏長風自然不是隨便將就的主,他要的就是信達診所後麵最豪華的一個房間,裏麵各種設施都很齊備,可以媲美五星級酒店。
與房間豪華裝修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床上那個女孩,鍾厚看到她第一眼心裏就有了一種心疼的感覺。現在氣溫已經有十幾度了,但是她身上還是蓋了一床保暖被褥,全身上下都是嚴嚴實實的藏在被褥裏,隻有一張臉露在外麵。
慘白,這是鍾厚看到這張臉的第一印象。感覺到有人進入,躺在床上的女孩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麵前這幾個人,最後她的目光定格在鍾厚身上,隻有這個人她還沒有見過。鍾厚對著她微微一笑,快步走上前去,柔聲道:“我是醫生,現在要診斷一下你的病情,把手伸出來好嗎?”
女孩眼睛一下子亮了,每一次有醫生說要來診斷病情的時候,她都會充滿了希望,樂觀,積極,永遠期待,這就是她一直堅持下來的原因吧。換做其他人,如果一直這麼痛苦的話,可能早就喪失活下去的信念了。
她慢慢的從被褥裏抽出了自己的手,消瘦,蒼白,灰敗。鍾厚看著這隻手,心裏麵酸酸的,這得要經過多大的折磨才會變成這樣啊。我一定要治好她,暗自下定了決心,鍾厚輕輕的把手搭了上去,準確的找到了女孩的脈搏,開始診斷起來。
微微的冷意從女孩手腕上傳來,鍾厚剛一搭上,幾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閉上了眼睛,開始認真聆聽脈搏的律動。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鍾厚還是沒睜開眼睛,女孩的眼神一點點暗淡下去,難道又要失敗了麼?每次遇到這種情形,結果都是醫生們無奈的搖頭,看來這個大哥哥也不行啊。
這時,鍾厚突然開口問道:“在她七八歲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長風本來已經失望了,聽到鍾厚問話,精神一振,開始回憶了起來。
“這個我知道,那年我吃了一個很大的果子,吃了下去精神好多了,可是後來又不行了。”躺在床上的女孩搶先說道,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清脆動人,宛如黃靈鳥一般。她說著便喪氣了起來,一邊還皺起可愛眉頭,似乎還在回味那年精神的感覺。
“這就是了。”鍾厚鬆了口氣,終於找到了病因,他自信滿滿的說,“與我想象的差不多,這下我又多了一成把握。我想那個果子一定是純陽果了,用純陽果來治療虛寒之症倒也對口,但是囫圇服用下去,兩者就會起衝突,這樣病情短時間得到緩解,最後卻還是出現了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