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很是滿意的從地上大笑不止,還做個大拇指手勢,盡管很滑稽,但是確實很有氣勢。
月子涵翻翻白眼,緊緊摟著昏迷不醒的淩西辰,趁這會還把斬鋼從地上厚厚的泥土中扒了出來,奇怪的是,她倒是什麼緊張感也沒有。
每個人都按照著嚴格的軍令保持著陣型絲毫沒有懈怠,整個人類這邊鴉雀無聲。
文倒是很感興趣的做了個撓頭的動作,寇仲還是滿滿的嘲諷:“你們的兩個老大都倒下了,你們還有什麼小伎倆啊,盡管展示給我吧,作為我偵察以來遇到的第一支如此讓我驚訝的隊伍,我可能會給你們一些死亡的小禮物,唔,我把你們的人皮保存下來做成收藏好不好啊?”
回答它的還是沉默,所有人像是雕塑一般站在原地,隻是身上的力量波動更濃鬱了一些。
文歎了口氣,突然惡狠狠地說:“為什麼你們不像剛才那個一樣還會說好多好多什麼話?”背後的翅膀虛影猛地扇了一下,地上灰塵到處飛。
“我不懂什麼大道理嘛。”月子涵清脆的聲音在此時帶著疲憊,她仰起頭看著饒有興趣的文,“不過有一個道理是我們這兒三歲小孩子都懂得的,那就是,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說罷手快速在自己身上連續畫了七八個陣式,身上的顯示爆發出來了強烈的銀色光芒,隨後銀色完全與黑色融合在了一起,滿滿的暗銀色穩定下來像是一層盔甲一樣包圍著月子涵,月子涵手中拿著斬鋼的刀。
通體黑色,裂痕遍布刀體,原長三米,現在兩米八五,在略微矮小的月子涵麵前顯得如此突兀。
但此刻,這柄刀感受到了久違的熟悉感覺,就像是它的曆代主人一樣的。
如同潮水一樣的殺意!
刀名天誅斷!
地麵上的一號全身一樣被暗銀色覆蓋完全,不同的是,他在地麵上靜靜地等待著,一動也不曾動。
最精銳的部隊已經在保護之中有條不紊舉著刀劍前行,身上紅色蒸汽觸目驚心。
月子涵眼睛裏麵滿滿的是暗銀色,完全看不到瞳孔,實際上,在月子涵眼裏,整個世界都是黑白兩個顏色,隻不過在此刻戰鬥的直覺已經被增強至了最大,整個世界,最黑色那個地方,就是她要把這把刀插向的地方!
“大小姐!”
劍宗的人跟出聲試圖攔阻,在他們眼裏,盡管大小姐在之前的戰鬥中出盡了風頭,實際上她還一直兩個宗主保護之下,現在她做第一個衝陣之人,簡直是自尋死路,何況劍宗刃門男性戰士還沒死完之前,怎麼會容忍一個女孩子比他們還要在最前方戰鬥?
“我就知道指揮不動你們。”月子涵試圖解釋結果被淩西辰那幾個叔伯直接大嗓門壓住了,委屈的嘟囔一句,關掉了通訊。
“沒想到你們人類還真的有我們也在傳說中的東西。”文並不是很輕鬆的格擋著月子涵愈發沉重的斬擊,紅色的眸子中似乎有看穿了月子涵的了然之色。
“你們這些肮髒的東西居然也知道這些!”月子涵擅用的確實是劍,但是不代表她沒有修行過刀法,斬鋼曾經很是仔細的傳授給她一整套刀法,簡單,但是極其恐怖。
閻羅王。
在斬鋼眼裏,這套極其耗費力量而且招式極其繁複的刀法隻適合作為表演來用,一刀一畫,一步一蓮,一式一殺,整部刀法算上衍生而成的體係有一萬八千之數,而且強製性的要求下一刀必須比上一刀多花兩倍的力量。
月子涵已經斬擊第八十刀了!
遍體鱗傷的文居然開始在月子涵連綿不絕的斬擊以及眾人攻擊之下踉蹌後退。
刃門清道夫們看向月子涵的眼神已經開始有所不同了,他們原本死水一般冷靜的眼神此時多了一絲激動和期待。
其實真相隻有月子涵知道,那就是她身上的這些陣法其實隻有一個激發作用,真正的作用是激發……
月子涵眼中的暗銀色越來越純淨,甚至開始不再流動,身上堅固的暗銀色流動鎧甲卻開始快速流動起來。
“生命的氣息。”文有一絲失神,隨後大驚失色,不再被動防禦,快速的調動起了身上的全部力量,劇烈的爆炸之後,文背後的蚊子虛影已經近乎實質,口器凶狠地刺向月子涵,將月子涵從空中直接擊落下來,沒有了機會再積蓄刀勢和力量的月子涵苦笑一下,大喝一聲:“一號!”
“遵命!”一號手中滑板一樣的煉金武器射出了前所未有的暗銀色光柱。
月子涵嬌喝一聲:“荊軻一擲!”
天譴斷像是流星一般飛向文的心髒,正好是在一號的暗銀色光柱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