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變化(2 / 2)

從她在醫院醒來那一刻,誰都沒有在她麵前提過綁架這件事,岑可欣自己也沒提,她完全像沒事的人一樣,醒來之後喝了一大碗營養粥,就生龍活虎起來,就連韓司佑看了她這幅樣子,也多看了幾眼。

正好,他要去出差半個月,把岑可欣一人扔在半島別墅讓張阿姨照顧。

韓司佑把車開進車庫,走進屋第一件事向張阿姨問了可欣情況:“她怎麼樣?”

“在樓上,就是一直不出門。”張阿姨如實回報,她從韓司佑手中接過行李,想了想道:“韓先生,你這下回來就好了,多帶可欣出去散散心,遭了這麼個罪,心裏怎麼會沒陰影。”

韓司佑在樓下杵了很久,天花板上水晶燈僅僅地將他整個人籠罩在淡淡光暈中,過了良久,他上了樓。

大概過了半分鍾,臥室門口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然後是開門聲,直到門打開,室內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韓司佑這會回來剛好正午,整個房間猶如黑夜,房間裏的開了空調,溫度很低。

他大步來到窗前,拉開窗簾,嗤啦一聲,陽光透光薄紗照射進來,床上的人兒動了動,睜開了眼,看到背光而立的韓司佑:“你回來了。”

岑可欣從床上坐起來,伸手雙臂要抱抱,見他不上前,自己主動來到窗前緊緊擁抱住他:“韓司佑,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也沒有聽到你聲音了。”

半個月裏,他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岑可欣曾試圖打過他的號碼,提示關機,她唯有一遍遍的打,一遍遍聽著電話裏機械話語,直到自己累了,也就不在打了。

“你半個月沒出門,就在這裏睡覺?”韓司佑問她,眸子深邃無比,他的手掌放在她腰際,細細摩挲著,岑可欣抬頭仰望著他,有些不大開心:“為什麼要關機?”

她的眼神固執地看著他,需要他一個解釋,似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髒了,配不上你?”

她說:“那天在醫院他們給我做過身體檢查,你就應該知道我根本沒被碰過。”

這是出事以來,岑可欣一次談及這個話題,她的身體顫抖著,代表她很在害怕,韓司佑看著她道:“我知道。”

岑可欣靠在他懷裏:“那你就應該知道,我很害怕,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沒在我身邊,韓司佑我怕!”

她緊緊抓住他,手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襟,骨節泛白,卻沒有在哭。

“別怕,有我在。”

“韓司佑,我隻有你了。”

為了他,她連親人都不顧,選擇和他一起,她已經失去了很多,在也經不起打擊。

“看著我。”磁性的聲音響起,岑可欣抬起頭來,看著那張漸漸向自己靠近變大臉,她輕輕閉上眼睛,沉醉在這個吻之中,無可自拔。

小別勝新婚,纏綿過後,岑可欣頭枕在男人懷裏,也沒有那麼害怕,她問道:“那人死了沒有?”

她逼著自己不去想那副畫麵,可是始終要麵對,她隻記得當時自己渾身的血,半個月她躲在房間裏做了許多噩夢,她雖然是正當防衛,卻怕自己真的殺了人。

韓司佑側頭,把她往懷裏攬了下:“沒有。”

他察覺到,懷裏的人最終鬆了口氣。

心想,她最終還是養在溫室的花朵。

半個月前,岑可欣被送進醫院治療,幾小時後,變態司機被送進醫院搶救,韓司佑命人去查看,有情況隨時回報。

他守在床前,看著渾身是傷的岑可欣,她肌膚十分嬌嫩,連他有時都怕用力傷著,這會遍布傷痕,讓韓司佑有種殺人衝動,這時有人來彙報:“三少,那司機頭部傷的太重,已經搶救不活,還剩一下一口氣。”

韓司佑回頭望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岑可欣,他起身前往搶救室,醫護人員早已經撤離,進去時候,病床的人還有半個口氣沒有咽下去,頭上用利器砸過地方血肉模糊,在手下吃驚的目光下,韓司佑拿過枕頭,用力壓在他鼻子上,心電圖上病人的心很快下降,變為零。

其實根本不用他動手,要不了多久,那人自會死去,這樣根本是多此一舉。

別人或許不懂,隻有韓司佑心裏清楚,岑可欣手上不能沾上人命,哪怕是出於保護,也不可以,他要她手裏幹幹淨淨,做一個在單純不過女人。

岑可欣安靜地趟在韓司佑懷裏,她緊緊地抱著他道:“其實,那時候我根本一點都不怕,我就知道無論如何你都會趕來就我,沒想到你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