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台上,岑可欣雙手不斷地接過從水龍頭裏冷水澆在自己臉上。
很久後,她才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臉上的妝花成一團,走出去保準會嚇到人,她很少化這麼濃的妝,唯有這次她不願卻想認真的一次,她自嘲後,從包裏拿出卸妝的東西,對著鏡子開始卸去臉上的濃妝。
卸完妝後,她離開了房間,不想在門口碰見了慕容風。
“可欣。”慕容風叫住了她。
岑可欣停下來,她微微一笑:“慕少。”
“你剛才的舞跳的很棒。”
“謝謝。”岑可欣把頭發撩到耳後,繼續笑著道:“慕少,你來找我真的隻是為了讚我一句跳舞很棒?”
慕容風歎氣道:“你不必對防備,我一個已婚男士是不會對你有任何企圖的。”
岑可欣有些驚訝,A市誰人不知慕少至今單身,A市黃金單身漢排行榜上慕容風的名字現在掛在榜首,很多人對他的評價很高,學曆高顏值高,脾氣好氣質出眾,完全沒有任何瑕疵。
“怎麼會?大名鼎鼎的慕少我也高攀不起。”岑可欣道。
慕容風也不在拐彎抹角,他認真地看著她:“你知道你現在舉動意味著什麼?”
韓司佑和岑家對立,在A市已經不是秘密,她是岑剛的女兒卻跑過來向韓司佑獻殷勤,說好聽一些是愛情至上,沒有什麼可以阻攔一切,說難聽一些岑家大小姐不是蠢,就是腦子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那雙溫潤的眸子不溫不火地看著她,似乎想從這張精致的小臉上看出任何破綻,岑可欣莞爾一笑:“我當然知道,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她的語氣十分肯定,沒有任何猶豫。
慕容風靜靜觀察她一會兒,這才道:“你家裏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可欣,奉勸你不要在司佑麵前玩什麼把戲,你根本玩不過她。”
“慕少,你在哪裏看出我在鬧著玩?”岑可欣眼神無辜地看著他,她指了指自己左心房,開心地笑了:“我相信韓司佑,他舍不得傷害我,他和我家裏事情與我無關,我隻要知道我喜歡他就可以了。”
她語氣是那樣天真,聲音中充滿了愛戀的甜蜜和女子的創景,很輕鬆輕描淡寫了兩家的恩怨,好似根本不放在心上。
慕容風抬起手腕看了時間,他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那就好,你好自為之。”
目送慕容風離開,岑可欣回到包房發現已經清場,應該從大廳看完舞後就各自散了,她隨手抓住一位:“韓司佑呢?”
男人剛剛也在房間裏玩鬧,也在舞廳裏見識了岑可欣的舞姿,眼前一亮,卻是沒有色膽的,他指了停車場位置:“我看到三少剛剛往那邊去了。”
岑可欣鬆手,她手裏拎著包包,步伐輕快地走了過去,在一排排車輛中,韓司佑的車很好認,她一眼望去就看到他坐在車內,車窗大開,窗前的煙頭已經有了兩個,直到她的出現,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她。
由遠及近。
深邃,令人心悸。
岑可欣得意地一笑,知道自己剛才表現已經成功征服眼前的男人,她手放在門把手上,車門沒鎖,一拉就開。
她坐了進去,杏眸流轉:“在等我?我還以為你要扔下我不管了呢?你看看我的汗!”
她說著朝男人靠近,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那裏布滿了一層薄薄的汗水,韓司佑的眼前卻呈現的是漆黑的舞台上,唯有以束光打在岑可欣的身上,隨著她纖腰的扭動和搖擺,一滴汗水從她陶瓷般細膩頸上慢慢滑落,沒入衣衫內,那種不經意的誘惑充斥著男人的感官,激發出身體的能量似要爆炸般,足以瘋掉。
“你想好了?”韓司佑的聲音很沉,嗓音低啞,潑了墨般的眸子越發深不見底,空氣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他的手摩挲著她的肌膚,沒有鬆手,岑可欣怕癢,躲開了些,她主動抱住男人,她把頭靠在他的寬闊的胸膛,吸了吸鼻子,有些難受道:“韓司佑,怎麼辦,我發現自己離不開你了,從今往後我隻有你了,他們不要我了!”
他們指的是岑可欣的家人。
她選擇和韓司佑在一起,就注定要失去自己家人,為愛不顧一切,不是所有人都能拋開一切做到的。
岑可欣汲取著男人身上好聞的味道,她有些傷感地道:“韓司佑,不要在離開我,我隻有你了。”|
她的聲腔中帶著一絲委屈,要哭了般。
韓司佑掰正她的臉,注視著她這張難過小臉,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眼睛,睫毛不適她閉了下眼:“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