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佳靈一直認為環境的改變是一個人改變的重要途徑,於依依一直覺得也許是這樣,也許不是。直到完完全全地進入了社會,才發現這句話真的很對。環境可以逼著一個人改變,因為要生存,有的人甚至會在環境逼著改變自己以前,就先把自己給改變了,以獲得先機。藍佳靈臨走以前那突然的改變也許就是她意識到了這一點。

現在的於依依已經變得沒有人看得到她以前的影子了,所有人見到她以後都說:“這是以前那個柔柔媚媚的於依依嗎?”

對於這樣得問題,於依依就是笑,眉宇間柔媚少了那麼幾分,反問他們:“你們還是當年得你們嗎?”一句話問得所有人都答不來。是啊,當年得自己早就沒影了,哪裏又有資格去問別人你還是你嗎?

藍佳靈是唯一一個不曾問這句話的人。

“這有什麼好問的?”她笑著說,十足一個淑女。

“嗬嗬,不愧是藍佳靈,知道是為什麼。”於依依說。

她們現在在機場,藍佳靈回來了,於依依去接機。

“不過,也許我給你帶的東西會沒有用。”她繼續說。

“為什麼?”

“因為你的改變超出了我的預料。”

“你先說說你帶的是什麼吧。”於依依眨著眼睛說。

“是一套很古雅的發飾,你的氣質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古雅了,怎麼用啊?”

“說不定會有一些用哦!我媽媽現在倒是比以前古雅多了,她一個人沒事坐在家裏就幹些女紅,畫畫圖什麼的,弄得像一個古時候的仕女。”

“哦?那倒是很好啊。不過我給你媽媽還帶了別的哦!”

“什麼?”

“一種很美味的調味料。”

“啊,那正好給我,我家現在都是我燒菜,我用正好啊。”

於依依沒看到阿晏,問:“阿晏呢?他現在如何了?”

“阿晏啊。”藍佳靈的眼神有些迷茫。“阿晏他死了啊。”

“死了?怎麼可能啊!”於依依驚呼,“你在信裏麵沒有說啊!”

“這種有什麼好說的,阿晏他死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的。”

“怎麼會這樣啊?”

“怎麼會這樣?死了就是死了啊。阿晏他在那邊過得並不好,因為他人太單純,日語也不好。那邊和這裏是不一樣的,可是他始終當那邊和這裏一樣。久了,人就有些鬱鬱寡歡的,正好我在忙考試,他就到外麵去喝酒。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躺在一堆妖豔至極的女人中間,他看到我說,佳靈,我怎麼辦?我活不下去了。我跟他說,阿晏,不要緊,來,我們回家,有事回去好商量。他跟著我乖乖地回了家,我第二天早上去上學,幫他把早飯做好,留了張紙條給他,叫他吃了早飯後在家裏不要出去,我3點就回家。3點,我準時回家,看見他還在睡,沒叫他。我做好晚飯後叫他吃飯。他沒反應,我就進他的房間去看。他還是那樣睡著,我怎麼叫他他都沒反映。我慌了,就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救護車來了,但是他們沒有救他,沒有送他進病房,直接去了太平間。因為他已經死了好幾個小時了,他吃了我所有地安眠藥。阿晏地家人很快就來了日本把他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