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崢遠和我道了個別,拎了大宗行李先下樓了。聶青走的時候拍了拍我的臉,一臉憐惜的表情使得她本來便輪廓鮮明的臉有了幾分女人味。我踢了踢她的箱子,自己蓬頭垢麵地從卷宗裏抬起臉來,“滾吧滾吧,別來刺激我了。你家老任都等瘋了,你沒聽見那喇叭都快把樓振塌了嗎?”
“妞兒啊,你好好幹,我回來給你帶一塊純手工棉錦毯,咱擦腳。”
好吧,即使聶青終於學會穿裙子學會衝男人發嗲,也改不了她一貫的那個性格。我笑笑,終於把大小姐送出門,我把油膩膩的頭發再次紮了紮,投身書桌。
還沒一分鍾,電話就好死不死響了起來,接起來之後,果然是那個人的聲音好死不死地刺激我。“溫言小姐,你記得,合同方案我是明天一定要的。”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撩了撩慘不忍睹的長發,淡定的笑著,“放心,賀總,明天早上八點,一定穩穩當當放您辦公桌上。”
掛掉之後,我舉起電話作勢要扔,想了想這是剛買的愛瘋4,實在不舍得,輕輕放下手機,然後破口大罵。賀炎陽你這隻以剝削勞動人民為樂趣資本家嘴臉十足道貌岸然一肚子壞水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