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匆匆奔了進來,見到了嶽飛,抱拳道:“大帥,剛才巴統那邊派人來報告,說拜占庭的女皇一行人逃進了巴統。”
嶽飛吃了一驚,“什麼?拜占庭的女皇居然逃到了巴統?”牛皋點了點頭,道:“聽來人報告說,拜占庭人非常狼狽,如同驚弓之鳥似的,護衛女皇的僅僅隻有兩百多人了!”
嶽飛踱起步來,皺眉道:“拜占庭女皇竟然僅僅帶著兩百多人逃到了我們的地界!看來拜占庭的情況比我們預料的還要糟糕得多!”隨即對牛皋道:“你告訴來人,叫他立刻趕回巴統,然後把拜占庭女皇一行人給我帶過來。”牛皋抱拳應諾,奔了下去。嶽飛走到帥案前,拿起一支令箭交給了嶽銀瓶,吩咐道:“你帶著我的令箭立刻傳令各營將軍,開拔的時間須延後兩天。”嶽銀瓶接過令箭,不解地問道:“父親為何要將開拔的時間延後?”嶽飛道:“你剛才沒聽見你牛叔叔說的話嗎?拜占庭女皇來了,我打算等她來到弗拉季高加索之後帶她一道前往虎思斡耳朵。”嶽銀瓶恍然大悟,隨即告別了父親,奔出了書房。
一天之後,拜占庭女皇一行人便來到了弗拉季高加索,嶽飛以接待他國元首的規格接待了拜占庭女皇辛西婭,這令辛西婭惶恐不安的心得到了一絲慰藉。
又過了一天,大軍離開了弗拉季高加索,辛西婭等人隨行。一路上晝行夜宿,嶽飛大軍在虎思斡耳朵停下,而辛西婭等人則在一隊騎兵的護衛下繼續向東行進。穿過了西域地區,進入了玉門關,沿著河西走廊一路來到山河險峻民風彪悍的關中地區,然後由關中地區繼續向東,最後終於抵達了汴梁。
陳梟在皇宮大殿迎接辛西婭,隻見那位美麗的女皇陛下比當日所見憔悴了許多。陳梟道:“女皇陛下一路辛苦了。”辛西婭見陳梟態度和善,不禁感激不已,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陳梟為辛西婭介紹了燕雲的內閣眾臣,辛西婭也為陳梟介紹了跟隨她一路逃來的眾為將軍大臣,這些人一大半陳梟都認識。
隨即陳梟令開酒宴,雙方把酒言歡,一眾逃出虎口的人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煩惱和痛苦,開懷暢飲,個個喝得是酩酊大醉,連拜占庭女皇也不例外。陳梟令人將他們帶到國賓館歇息下去。
待拜占庭一眾人等離去,陳梟令所有歌姬舞姬退下。眾歌姬舞姬朝陳梟拜了拜,魚貫退出了大殿。原本熱鬧的酒宴,仿佛頃刻之間又變成了議事的朝堂。
陳梟掃視了眾人一眼,問道:“對於拜占庭女皇這一行人,你們怎麼看?”
許貫忠道:“陛下,我看他們是窮途末路了!拜占庭帝國算是徹底完了!”
完顏青鳳卻道:“我卻不這麼看!他們雖然狼狽,不過從女皇以下眾人的眼中卻還有鬥誌,他們並沒有被徹底打垮!”
許貫忠躬身道:“娘娘所言極是。隻是他們便是心中有鬥誌又有何用?僅僅兩百多人,難道還能複國不成?他們若沒有鬥誌來投,那也無非是想要找一個棲身之處;若還有鬥誌,便十有八九是想要利用我們燕雲為他們複國!”
梁紅玉道:“許大人的見識非常透徹。不過對方就算有這樣的心思,我們又何須擔心?他們的敵人不同樣也是我們的敵人嗎?既然如此,拜占庭女皇雖然想利用我們,而我們不同樣也想利用他們嗎?”
許貫忠躬身道:“娘娘的觀點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是,”許貫忠看向陳梟,抱拳道:“陛下,有件事情我們可能一直都搞錯了!我們一直都在假設那美軍是我們的敵人,可事實上他們並沒有攻擊我們而是攻擊了拜占庭帝國!我認為他們或許並沒有那樣的心思,也許我們可以和他們溝通一下!”
完顏青鳳沒好氣地道:“那美軍就是我們的敵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你真的還心存這種臆想?!”
耶律特裏皺眉道:“我倒也希望這麼強大的敵人不是我們的敵人,可是這是不可能的!”看向許貫忠,道:“許大人的心中還有儒家的觀念在作怪,看待事物也往往不由自主地會以儒家那一套來看。許大人,除了儒家影響之下的中國之外,其他任何民族任何國家,在處理對外問題的時候,是能用武力就絕不會用和平手段的!隻有在武力無效的情況之下,他們才會心不甘情不願地勉強使用和平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