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實力雖然得到了爆發式地增長,不過卻並沒有如越李朝那樣狂妄,他們的國王清楚地認識到,己方的力量根本無法與燕雲相提並論,自己在燕雲麵前,就好像站在猛虎麵前的一隻小雞,與燕雲為敵的下場便是蒲甘和越李朝的下場,隻有死路一條。因此泰國國王在戰後第一時間就派出使者攜帶極其豐厚的禮物前來汴梁覲見燕雲皇帝,以表示臣服的誠意。
使者彎下腰,用無比卑微的語氣道:“我們泰可素王國和占城王國,願意永遠臣服於大燕雲,做大燕雲最忠實的城邦!請大燕雲皇帝接受我們的忠誠!”隨即取出國書雙手呈上。梁紅玉下來。使者慌忙把頭垂得低低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她的容貌,會再次失態,那可就大大不好了。梁紅玉接下國書,轉呈給了陳梟。陳梟打開國書,隻見上麵的言辭極盡卑恭之態,已經不能說是臣屬對於君主的禮數了,那簡直就像是奴仆對於主人的態度。
陳梟本來就沒有對泰可素用兵的意圖,如今看了這樣卑恭的國書,更加興不起對泰可素用兵的念頭了,隻覺得有這樣一個小弟跟著也不是壞事。
使者見陳梟麵露微笑,也不禁感到高興,急忙道:“等過段時間,南邊的局勢完全穩定下來了,我國陛下還將親自來朝覲見大燕雲皇帝陛下!”
陳梟笑道:“你們是我們的朋友,我們非常歡飲!”
使者大感榮寵,陳梟這句平常的客套話,令使者頓時感到他們泰可素的身份地位與眾不同了!
雙方又閑聊了一翻,使者告退離開了。過幾天大年之時,他還將和其他外國使者一道前來覲見燕雲皇帝。
待使者離開後,梁紅玉忍不住道:“這泰可素王國簡直就像是奴才!哼,他們是害怕我們對他們用兵!”
陳梟笑道:“所以說讓人愛,不如讓人怕!如果泰可素僅僅隻是對我們有點愛意,會對我們這麼好嗎?”
梁紅玉白了陳梟一眼,嗔道:“我可不怕你,我隻愛你!是不是我對你就不夠好了?”陳梟嗬嗬笑道:“這是兩碼事,怎麼能攪在一起說呢!”梁紅玉哼了一聲,問道:“現在是不是該見一見那個金國使者了?”
陳梟皺眉道:“你說這個金國使者究竟有何意圖?”
梁紅玉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他金兀術不管想幹什麼,也絕對不敢冒犯大哥,冒犯我們燕雲!”
陳梟笑了笑,道:“叫他進來吧。”
梁紅玉應了一聲,叫來一名女衛士,令他傳召金國使者。女衛士應諾一聲,奔了下去,不久之後便引領著身著金國貴族服飾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家夥進來了。來者是燕雲的老朋友,不止一次出使燕雲的金國丞相完顏撒改。這老家夥,可謂金國政壇的常青樹不倒翁,一直以來都是金國的丞相,不久前金兀術發動政變奪取了政權,許多原本效忠於王君的大臣遭了殃,可是這完顏撒改卻依舊保住了丞相的位置,而且顯然還得到了金兀術的重用。
“大金國使者拜見大燕雲陛下。”完顏撒改拱手道。這位金國使者的態度不卑不亢,完全與剛才的泰國使者是兩碼事。因為金國雖然可能較燕雲弱一些,但也是實力強橫的大帝國,自然不會那麼態度卑微。看,又是一件力量決定態度的事例。
陳梟笑道:“完顏撒改,你可真了不起!王君倒了,你居然還是金國的丞相!”
完顏撒改笑道:“我這個丞相雖然沒什麼本事,不過卻是一心為國的,自然能得到個個主君的眷顧!”
陳梟問道:“完顏杲還好嗎?”完顏撒改道:“多謝陛下關心,杲大王如今地位更高了,自然很好!”
陳梟笑道:“我若是你和完顏杲的話,一定會小心金兀術。你們兩個都是老臣,影響力巨大,特別是完顏杲,還手握重兵。我要是金兀術,一定會想辦法除掉你們。”
完顏撒改眉頭一皺,問道:“陛下這難道是在挑撥離間?”
陳梟哈哈一笑,道:“我就是挑撥離間!不過我說的卻是一個君王的心思,難道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