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姬笑道:“夫君的胸襟氣度自然是無人能及的。隻是陛下難道不安心他們打敗仗?”
陳梟嗬嗬笑道:“一個國家最不應該害怕的就是打敗仗。不要害怕打敗仗,要有不斷與敵人戰鬥的決心。失敗了,吸取教訓,將來卷土重來就是了。隻要咱們沒有儒家那種自以為是的仁義思想,那麼十場慘敗的損失,隻需要一場勝利就可以賺回來。”顏姬思忖著點了點頭。
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裏,燕雲艦隊和英格蘭艦隊不斷交戰,各出奇謀,鬥得熱火朝天。不過雙方都沒能占到任何便宜,戰爭進入了僵持狀態。不過整體形勢對於燕雲軍卻很不利。茫茫大海之上,海軍征戰需要一個可以停靠修整的基地作為支撐,才能保持戰鬥力。如今西鷗城已經失陷,燕雲海軍沒了基地支撐,已經堅持不下去了。不得已,王蓉和哥哥王海向陳梟提出了撤退的請求。陳梟隻說:“你們是海軍統帥,如何征戰,是進是退,都由你們來決斷。”於是海軍便開始東撤了。
陳梟站在甲板上看著茫茫的大海和龐大的艦隊,整個人都陷入了側沉思。突然,一條披風披上了肩頭,同時一縷熟悉的馨香傳進了鼻端。陳梟微微一笑,“老婆。”顏姬出現在陳梟的身旁,嗔道;“怎麼叫臣妾老婆了?難道臣妾很老了嗎?”陳梟握住了顏姬的纖手,笑道:“這是我們家鄉的土話,隻有十分愛自己妻子的丈夫,才會如此稱呼呢!”顏姬美眸中異彩流轉,柔媚地道:“臣妾也十分愛夫君!”四目交投之下,情意綿綿,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顏姬情不自禁地靠進呢愛人的懷抱,柔聲道:“夫君在為當前的戰事煩惱嗎?其實根本不必煩惱,敵人根本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陳梟苦笑道;“這還叫沒占到便宜?咱們連西鷗島都丟了!”顏姬哼了一聲,傲然道:“就讓那些蠻夷先得意吧,要不了多久,我們的軍隊會讓他們後悔來招惹我們!”
陳梟道:“戰事發展到這個地步,倒也在我們最初的預料之中。敵人軍勢浩大,西鷗島是難以守住的。隻是我後來又有些心存幻想了,想要保住西鷗城這個重要的戰略據點以便將來好反擊。張氏兄弟生死不知,城裏百姓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這些都是我的錯誤決策造成的。我現在可不比當初,任何一個決定都關係著成千上萬人的生死榮辱。”
顏姬搖頭道:“這不是夫君的錯。任何判斷,任何決定,總有不如人意的時候,怎可能事事都判斷正確呢?”陳梟嗬嗬一笑,隨即道:“今天我親自下廚,炒兩個小菜,咱們好好喝一頓酒!”顏姬眼眸大亮,道:“那臣妾可有口福了!”
英格蘭艦隊暫時獲勝,卻也沒了進擊的銳氣,艦隊停留在西鷗城休整。
不久之後,二十餘萬天國遠征軍來到了西鷗島。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見突然湧進來幾十萬金發碧眼相貌凶惡的西方人,不禁惶恐不安。泰米爾國王和僧伽羅國王不約而同地派出使者與那些西方人接洽,然而得到的回應卻令他們恐懼到了極點。天國大軍統帥給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下達了最後通牒,三天之內貢獻五百萬擔糧草和五千萬兩白銀價值的財物,以表示對天主的敬意。否則便要以異端之罪處罰他們。
泰米爾王國和僧伽羅王國不過是西鷗島上的彈丸小國,哪裏哪裏得出五百萬擔糧草和五千萬兩白銀?便是十分之一的數目也是絕對拿不出來的。兩家國王恐懼之下,派使者協商,卻沒想到這一次派去的使者竟然被對方把頭顱送回來了!隨即那些來自西方的天國聯軍對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下手了,二十幾萬大軍好似二十幾萬凶惡的豺狼席卷整個島嶼。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慘遭屠戮,屍體堆滿了城鎮,填滿了小溪,到處濃煙滾滾!兩個王國數百年來積累下來的財富全都成為了天主打手的戰利品!
躲在山中的張順等人得到這些消息,不由得幸災樂禍,但同時也擔心那些西方人會到山中來搜索。如果發生這種事情,憑借目前殘存的這點戰鬥力量是不可能保護得了老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