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燕雲軍一直開到城外,卻沒有立刻攻城,而是分出了一部分兵力,卻前往南北東三麵,竟然將熊本城團團包圍了起來。
龍本太郎見燕雲軍兵力分散了,以為機會來了,當即奔到勇仁麵前請戰:“殿下,請讓我率領所有部隊出擊,擊潰敵軍的本隊!”
勇仁眉頭一皺,旁邊一個幕僚急聲道:“不可不可!燕雲軍戰力強悍,野戰我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的!”
龍本太郎聽到這話,大為不悅,道:“敵人的本隊隻有五千人馬,而我們城中光武士和足輕就有兩萬多人,四倍的兵力足可消滅敵人的本隊!”
那幕僚搖頭道:“龍本君應該比我更清楚敵人的可怕!想當初守衛海岸陣地的我軍有一萬五千人,而敵軍的進攻部隊僅僅隻有兩千人馬,我軍竟然都抵擋不住!那可是七八倍的兵力啊,還是處於防守的狀態,尚且如此,若是野戰爭鋒,四倍的兵力如何可能打敗燕雲軍!”龍本太郎瞪著雙眼,憤怒地吼道:“你這是在為漢人張目!簡直居心叵測!”那幕僚大為惱火,朝勇仁道:“殿下,我所言都是實情,請殿下明斷!”
勇仁道:“我們大和勇士四倍的兵力怎麼可能打不過敵人!”幕僚一驚,而龍本太郎卻是一喜。
勇仁接著道:“不過如此主動出擊與我們原計劃不符,而且如今海口還未奪回,若貿然反擊,敵人一旦戰敗必然經過海口逃走,這一戰的結果可就不完美了!”
幕僚和龍本太郎皺起眉頭,龍本太郎是急於報仇,不想再磨時間了,而幕僚則是驚訝於殿下竟然會是這樣的看法。
就在這時,大野智奔了過來,稟報道:“殿下,左室成雄大將軍已經率領部隊登上大矢野島了,上杉信雄將軍率領的大軍也已經進入長崎半島了。”眾人眼睛一亮,龍本太郎興奮的道;“太好了,兩位大人定可迅速奪回大矢海口!”勇仁心裏在迅速計算著,覺得此戰的關鍵就在於左室成雄和上杉信雄能否迅速奪回大矢海口。對此,勇仁是有絕對的信心的,他覺得左室成雄和上杉信雄都擁有極其龐大的軍隊,而燕雲軍在大矢海口的每一邊都隻布置了一千守軍,己方兵力幾百倍於對方,戰鬥是絕對沒有懸念的。唯一要注意的問題是,在此之前,一定要死守住熊本城。一念至此,勇仁接連傳下幾道嚴防死守的命令,並且命人將代表天皇的旗幟掛上行宮的最高處。他要讓所有守城的軍民都看見這麵旗幟,激勵他們拚死戰鬥!隨即,勇仁又派出信使去國東和佐伯方向催促援軍。
然而燕雲軍將熊本團團圍住之後,卻並沒有進攻,而是後退了一些距離,紮下了營壘。對此,倭人一點都不敢大意,也一點都沒有感到輕鬆,他們知道真正慘烈的戰鬥即將開始了。
天色還未放亮,勇仁改變被噩夢驚醒了。心神不定的他又叫來大野智,令其再次派出派出信使催促援軍。
天色大亮了,城中呼喊聲此起彼伏,卻是武士們在粗魯地喚醒還在睡覺的足輕和民兵。
這時,城頭上突然有人指著城外叫喊道:“有人來了!”人們聞言,都不禁緊張起來。負責守衛城門的中級武士奔到牆垛邊,朝城外看去,隻見一名己方的騎士正從遠處飛馳而來。那騎士奔到城門下,猛地勒住了馬,戰馬突然被勒,立刻嘶鳴一聲人立而起。城門上的武士看見他一臉驚惶渾身血跡的模樣,不由得驚疑不定。那騎士急聲喊道:“我是殿下派出的信使,有緊急軍情報告殿下,快打開城門!”這時,城門上的武士也認出了他,認得是不久前才從這裏出去的信使,當即命人打開了城門。
不久之後,這名信使便出現在了勇仁的麵前。勇仁見剛剛派出的信使就回來了,而且還十分狼狽的模樣,不由得麵露狐疑之色。那信使驚魂甫定地道:“殿下,我們離開城池不久就在路上遇到了伏擊,其他人都死了,隻有我逃了回來!”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勇仁急聲問道:“你說什麼?難道道路被燕雲軍封鎖了?”信使點了點頭,“是的,伏擊我們的就是漢人!”勇仁皺眉道:“封鎖道路?如果其他部隊不知道我們被圍攻,這還說得過去,那是要封鎖消息以防旁人前來救援。可是,如今這樣的情況之下,封鎖道路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