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笑道:“我們雙方之間不是已經簽訂了和約了嗎?娘娘實在是過慮了!”
王君哼了一聲,道:“那種和約,你知我知,不過是一張廢紙!陛下之所以願意與我國訂立和約,不過是燕雲初立,百廢待興,暫時還無暇北顧罷了!一旦時機成熟了,我可以肯定,陛下會毫不猶豫地揮軍北上!”
陳梟笑道:“你既然這麼說,那麼憑什麼認為今日這一場會麵可以讓我打消北伐的意圖?”
王君微微一笑,顯得十分自信地模樣,隻見她紅唇輕啟:“因為我知道,燕王雖然是蓋世英雄,卻也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陳梟聽到這話,調侃似的道:“難不成我們兩個風流了一場,我便會因此而罔顧國家大事?”
王君憤恨地道:“你當然不會把我當回事,可是你總不能不把自己的孩子當回事吧?”
陳梟一愣,隨即意識到了什麼,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王君流露出嫵媚的笑容,美眸流轉,說道:“我是說,自那一夜風流之後,我便懷上了你的孩子。那是一個男孩,如今已經有幾歲了。”
陳梟笑了笑,看了一眼王君,嘲諷道:“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荒謬的話?”
王君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瓶,放到兩人之間的茶幾上,道:“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帶來了這個。”
陳梟瞥了一眼青花瓷瓶,問道:“這是什麼?”
王君道:“這是孩子的血液。你大可帶回去滴血認親,看我究竟有沒有說謊。”
陳梟見她如此說,不由得感到她說得隻怕並非虛言,隨即有些鬱悶:怎麼一次就讓她懷上孩子了?!
陳梟伸手拿起瓷瓶,看向王君,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王君微笑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希望燕雲永遠不要來打金國!我們的孩子,將來會繼承我的位置,成為金國之主!你這個父親總不能與兒子兵戎相見吧!”
陳梟冷笑道:“你認為我會受你威脅?”王君淡淡地道:“我是不想看到父子相殘所以才會來告訴你這件事情!如果你這個父親當真無情無義,要害自己的孩子,我也沒有辦法!”隨即幽幽一歎,悵然道:“誰叫我這麼命苦呢!”
陳梟霍然而起,眼中流露出狠辣的神情。遠處的金軍將士遠遠看見這樣的景象,都不由得緊張起來。大將幹不離當即便下令眾軍準備出擊,而花榮見金軍有所動作了,也下令大軍準備出擊。
然而王君卻是好整以暇,看了一眼陳梟,微笑道:“想要擒住我嗎?”隨即點了點頭,“陛下果然是了不起的英雄,頃刻之間便有了決斷!”隨即抬頭看了陳梟一眼,“可是你絕不能如願!因為我來之前已經服下了毒藥!你若擒下我,根本來不及救火我,我便會毒發身亡!如果我死了,我們的孩子留在金國,可謂處身於虎狼之中,你覺得金人會如何對付他?”
陳梟心頭一寒,覺得這個女人真是狠毒得可怕,居然可以利用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對付自己。陳梟坐了回去。幹不離正要下令大軍出擊,可是眼見陳梟並沒有對娘娘動手,又坐了回去,當即暫時壓下了出擊的念頭;而花榮見金軍並未出擊,也就沒有下令軍隊出擊。
陳梟看了一眼王君,道:“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很像武則天!”
王君笑道:“多謝夫君誇獎!”
陳梟聽她公然稱呼自己做夫君,真是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同時還心中凜然,隻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如同蛇蠍一般。問道:“你今天與我會麵,就是要同我說這件事情?”王君幽怨地道:“我原本還想同夫君重圓鴛夢,不過我看夫君是沒有這個心情的了。”
陳梟心裏不由得升起一股邪火,真想將這個蛇蠍美人剝光了狠狠地幹一場。笑了笑,站了起來,道:“既然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我們就此別過吧。”隨即便轉身去了。王君站了起來,看著陳梟離去的背影,眼眸中流露出無比怨恨的神情來,隨即怨恨的神情變成了陰狠毒辣的模樣。也是陳梟沒有看見,否則定然會心頭一凜。
王君也轉身離開了帳篷,回到了自己的一方。隨即隻見雙方兵馬緩緩退去,兩個東方強國君主的會麵就這樣有驚無險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