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連城往裏衝時,戈風和單聰將他拉住了。
“皇上,裏麵危險,別進去。”
可這會兒單連城像是入了魔,不停地低低念叨著七夕,死命要往裏衝。
“皇兄,皇後不在裏麵,你忘記了?”
可單連城聽不進去,甩開他們就衝進了火海裏,他的背後是所有人焦急的呼喊。
“皇上,去不得啊。”
戈風見拉不住,隻好跟著他一起衝進火海。
剛剛趕到現場的太後正好看到單連城衝進去的那一幕,嚇得差點兒暈了過去,在宮女的攙扶下站穩,抖著手指著那些侍衛。
“快,救皇上,救皇上。”
許多侍衛衝了進去,而一根根房梁在垮塌,阻止著繼續衝進去的人。
太後眼睛死死地盯著火海,火光映在她的眼睛裏,全是焦急。
“連城,你可不能有事啊。”她低喃的聲音裏幾乎都帶著哭腔。
陳湘匆匆忙忙趕來,聽聞單連城衝進了火海,當時就哭了出來,看見太後站在一邊望著火海裏,又趕緊過來,一邊自個兒抽泣一邊體貼地順著她的背。
“母後,別急,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侍衛才終於將兩個人抬了出來,大家第一時間圍上去,單連城和戈風都已經暈了過去,而單連城的手裏還死死地拽著一個包。
“太醫,太醫快看看他們怎麼樣了?”太後急忙地喊。
早已待命在現場的太醫趕緊衝上去,查看完後,對太後說道,“太後娘娘請寬心,皇上隻是暈過去了,沒有大礙。”
大家七手八腳地將單連城往承乾宮轉移,一大波人跟在後麵。
回到承乾宮,宮女,太監和太醫一直忙前忙後地忙個不停。
聽那兩個把單連城救出來的侍衛說,發現他們的時候,單連城躺在鳳儀宮內殿的床上,手上一直抓著這個包。而戈風靠坐在床邊。
單聰聽罷一歎,“他不是逃不出來,他是不想逃出來。”
太後聽著這話看向他,眼神頓了好一會兒,恍惚明白了什麼,再看向躺在床上的單連城時,眼神就說不出地悲淒。
熬好的藥端來了,可單連城處於暈迷狀態,根本沒辦法將藥喂進去。
陳湘接過藥碗,親自一勺一勺地喂,看著喂出去的藥又流出來,趕緊拿絹帕來擦,那語氣說不出地心疼。
“皇上,您可得把藥喝下去啊,您這樣子,臣妾瞧著真是心疼極了。”
在太醫的協助下,好不容易把藥給喂了。
太醫說,單連城並沒有大礙,隻是暫時暈了過去,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可他身上的衣服需要換下來,手上臉上很多汙漬得擦洗,平日裏單連城幾乎不讓宮女近身伺候,所以宮女們打來了熱水,卻紅著臉有點不知所措。
“母後,請允許臣妾來伺候皇上。”立在一邊的陳湘突然盈盈朝太後施跪,紅著臉低著頭說。
太後沒有多做遲疑,點點頭,“陳湘,由你來伺候皇上最為合適,其他人都下去吧。”
站在床邊的小路子卻覺得有所不妥,“還是奴才來吧。”
這話剛落句,就接到了陳湘一記冷眼。
太後幾分嚴厲地看著小路子,“哀家說了,都退下吧。”
說完她自己也站了起來,“湘妃,皇上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生伺候著。”
陳湘壓抑著滿心的激動,重重點頭,“請母後放心,臣妾一定會好好伺候皇上的。”
小路子一步一回頭,覺得今晚主子指不定要被這個女人占便宜了,可他隻是一個奴才,改變不了什麼,最後隻能歎氣,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屋子裏的人都退得差不多了,就餘下陳湘和兩個宮女。
陳湘對兩個宮女說,“把水放這兒就好了,你們也都下去吧。”
“是。”兩個宮女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陳湘這才把目光緩緩移向床上的那個男人,擰了帕子走過去,坐在床邊,為他擦著臉。
擦幹淨臉上的汙漬,他又恢複了以往的英俊不凡。
這是一張讓人一看就難以忘懷的臉。
陳湘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緩緩地勾勒著他的眉,眼,鼻,唇。
她的視線緩緩下移,就算是隔著衣料,她也可以感受到他身材的力量。
她將手緩緩伸向他的玉帶,輕輕地抽了出來,一層層打開他的衣襟,他麥色的肌理很快露了出來。
陳湘隻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仿佛都快要跳出胸腔來了,